九个人排成一队，陈指导有特殊要求——每个人之间都要间隔一段距离，秦文昊以为是要做什么准备活动，后来发现他错了。他们看着陈指导在那边做着示范。

“看到四个标志桶了么？我在每个标志桶上都贴上了数字，1-2-3-4，每两个数字之间的间隔是50米，接下来你们听好。”陈森站到队首，与1号标志桶对齐，接着开始慢跑起来，“跟上来，但是请控制好速度，必须非常慢，但你们得是跑着的。”秦文昊第一次接触这样的训练，他觉得这样的速度和走路没有什么区别。

等跑到2号标志桶的时候，陈森又开口说话了：“接下来，2号到3号，我要你们使出全身的力气，快速冲刺到底，3号到4号，继续慢跑，保持刚才的频率，4号到1号，继续快速冲刺。听好了，最关键的一点，一个一个冲，不要一起冲，所以你们必须控制好跑步的速度，我现在是排头，当我到达2号标志桶的时候，我快速冲过去，等我到3号标志桶，开始慢跑时，理应来说，我后面的应该已经到了2号标志桶准备起跑，你们听懂了么？”

“听懂了！”大家异口同声的喊道。这只是热身，但是如何把控好距离和速度是关键。

开始训练，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队首的何望总是把控不好速度，他比陈指导的速度快了那么一点点。“降速降速！按我刚才的速度啊！降速！”

“真可怕。”杜甫看着在那怒吼的陈指导，小声对秦文昊说道。

“嘘，训练的时候不要说话。”仁夏在后面提醒，杜甫便闭上了嘴。

他们围绕着4个标志桶进行了5圈训练，陈森才让他们停了下来。就这5圈，杜甫已经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了，但他什么话也没有说，只在那手撑着膝盖，不停的喘气。

陈森从手推车中取出10个足球，与此同时卫荷已经把刚刚的标志桶取走了。秦文昊看到自己的班主任就像个工具人一样，不免觉得好笑。

“接下来是带球训练，正脚背运球。”陈森踩了踩脚下的足球，接下来开始向前带球。秦文昊最头疼的就是带球，因为他每次都会不小心把球踢得很远，然后自己再去追——这一招对付对付杜甫还行，要是对付其他人，可就悬了。

陈森很快就把球带到了底线，接着吹了声哨，示意他们把球带过来。

9个人都开始带球，秦文昊又犯了老毛病，他总是把球踢得很远，即便他已经有所准备，但还是这样。他看了看杜甫，杜甫两只脚看上去不是那么连贯，他的两只腿始终保持不动，就像那些从纸上剪下来的人一样，非常僵硬。

“降低重心。”已经快了他们两个身位的仁夏说道，“正脚背绷紧，记得用正脚背去触碰球的正后方，不要碰其他位置，球的路线会改变，像我这样。”仁夏说完，继续带着球，向前趟去。

“降低重心，降低重心，降低重心。”秦文昊不断默念着，他总算比刚刚好一点了——至少从把球踢出2米远变成把球踢出1米远了。

费尽千辛万苦，9个人总算是都到了底线，陈森叹了口气，说道：“你知道你们带不好的几个问题在哪么？不要去击球，推球，给球一个推力，你那么用力的击球，球自然会被踢出去。”秦文昊觉得这话就是对自己说的，向后退了一小步。“现在，带球回去。”说完，陈森已经开始前进，秦文昊连忙走上前，开始带球。

“给球一个推力。”陈指导的话在秦文昊脑海中回想，他把自己的脚现象成手——虽然这种想象很奇怪，但是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更好地去理解。推......推......推......不不不，不能去击打，推......

不知不觉，秦文昊已经来到了底线，他心中暗喜，自己已经有些掌握了。

“试着不要低头看球。”陈森说道，“多触球，提高触球频率，做到一步一触。现在，加快速度，再来一遍。”

秦文昊咬咬牙，大家没有一个人有怨言，他开始怀疑是不是每个人都被他谈过话了。

“加速加速加速！杜甫！非带球脚离带球脚太近了！你脚步不协调就是因为这个！加快速度！加快速度！”

秦文昊只觉得有些恍惚，陈森上化学课的时候温文尔雅，班里有几个女生甚至犯起了花痴，但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左手紧握，右手食指在那里挥来挥去，在那边怒吼着，秦文昊觉得自己看到了他嘴边飞溅的唾沫，一定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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