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征忽然觉得这个年轻略显狂妄。

李世民也皱了皱眉：“请先生指点迷津。”

姜玄道：“普天之下莫非黄土，陛下能说了算，但这天地下，我大唐境内，很多事情陛下说了也不算的，陛下，你气不气？”

“全凭天意……”李世民表情变幻莫测，最终憋出了这四个字，心里却憋屈得很。

姜玄微笑：“陛下，你可知道你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其实是界安排好的。”

李世民道：“这自然是天意。”

“错！”

姜玄道：“天意，乃是天道意志，自然是难以违逆，但我说的是界的安排，嘿嘿，只是出自某些人之手罢了。”

李世民不是修炼之人，但魏征可是修炼有成的访视，当即被这话吓得打了个哆嗦。

他赶紧道：“先生勿要妄言，担心被界知晓，降罪于你。”

姜玄摇动折扇：“放心，这房内有我在，漫天神佛即看不到我人，也听不到我话。”

李世民虽然不知道姜玄是什么来头，但看他自信从容地谈论神佛之流，面不改色，钦佩之余，也是心驰神往。

于是他忍不住拱手行礼，诚恳道：“请先生为我解惑。”

姜玄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陛下，魏大人，泾河龙王一事，你们二人虽然有所了解，却不知真相。”

魏征赶紧道：“先生有何高见。”

李世民也露出洗耳恭听的神态，这毕竟事关他性命。

姜玄看着魏征道：“泾河龙王犯下天条，理当问斩，玉帝委派的是魏大人行事，可是真的？”

魏征点头：“的确。”

姜玄又问李世民：“泾河龙王受人指点，在行刑前来向陛下求救，可是真的？”

李世民点头：“不错，当日他跟朕下跪求救，朕就应承下来，唉，没想到……”

姜玄笑道：“这并非陛下的错。”

李世民摇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朕既然答应了他，却没有做到，也是心有愧疚。”

姜玄敲了敲桌子，道：“陛下，依我看来，你已经做到了自己能做的，魏大人元神出窍你又哪里知道，你想过没有，一个犯了天条的泾河龙王，天界想杀他，是你能保住的吗？”

他又看向魏征：“魏大人，行刑当日，你是否接到了玉帝密旨，要你梦中将泾河龙王斩首？”

魏征叹了口气，点头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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