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田建杰正躺在阳台的摇椅上,因为山风很大,气温温差又着实不小,此时的身体正发着低烧,嘴里叼着护士递过来的体温计,身体包裹着严严实实的毛毯,这毯子包裹的方式很特殊,整个人看着就像是一个蚕蛹,
这特殊的裹毯技法是明智手把手教给川田,据他所言,这是他的爷爷,著名的侦探明智小五郎发明的方法。
川田就这么盯着栏杆发着呆,渐渐昏睡过去。
睡梦中出现的又是父母哭泣的脸,原来总是宽厚善良的父亲,把一辈子的怒火都爆发在川田的脸上,
“纪子怎么就没了?你这个混蛋!”
一言不发的建杰也因为纪子的离去而缺失了些什么,“是啊,如果是我死去的话,他们应该会好过许多,真是可惜。”
呆滞的川田一个人躺在肮脏的黑色小巷子里,一些过往的行人发觉他是个傻子后都很乐意把他的口袋搜一遍,川田也无暇顾及这些求财的可怜人。
浑浑噩噩游荡了整整一周,川田都不曾吃过什么东西,只是偶尔遇到公用的水龙头就接一些水到嘴里。
直到他一个人不知道晕倒在某个工地的水管里。再一次醒来就已经在这所疗养院里面,虽然身处在一个全新的陌生环境,川田却不再有到处走走的闲情逸致。
也不知到是过了几天还是几个月,川田盖着护工带来的毛毯整个人依然是瑟瑟发抖,落地窗外的阳台是一片雪山,松柏也都披着银装,时常会有凌冽的风吹进毛毯的缝隙,
川田只是任由身体自己颤抖。
“你这样可不行呐。”身后的声音非常熟悉,川田的大脑被迫进行着回忆,明智雄一继续说道:“我来教你一种裹毛毯的好办法。”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明智都会来和川田进行单方面的会话,
最近的一次就是川田噩梦惊醒后,
“川田你又做了噩梦?”
川田没有给任何的回应,只是看着窗外茂盛的雪松。
“在这所大正疗养院你想待多久就待多久,这里是我祖父合股创建的地方,专门收容身体和内心有缺失的人,你在这里其实也挺好的,是吧。”
明智就当作自己所说的一切川田都是默认的,当时那个悲剧自己也是有责任的,如果川田能在这里康复,对于自己未尝不是一种补偿?
屋内又一次只剩下川田一人,他已经习惯了这种日复一日的生活。
晚上,大正疗养院的餐厅是灯火辉煌,大部分的病友都会借着吃饭的机会聚在一起畅聊,除了病人以外其中有些圆桌都是医生,这么一眼望去,还真分不清到底谁才是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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