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吴冕端起那碗水,李冬渔呼吸一顿,话到嘴边就是说不出口。
就在吴冕就要喝口水接着运功之际,宇文丹青咳嗽了两声,悠悠醒转。
吴冕闻声望去,赶紧放下碗,走到师兄身边。
宇文丹青睁开双眼,就看到吴冕和胖子两人,微微一笑,身体一动就牵扯了伤口,直冒冷汗。
吴冕望向那碗水,就要回头来取,李冬渔见状立马端起,走了过来。
可走到半路,李冬渔脚下被绊倒,那碗水脱手而出,摔碎在地。
帐内众人的目光有些诧异,李冬渔一脸自责道:“都是我不好,太不小心了。”
说罢,又跑去炉子那边再倒了一碗端来。
吴冕喂宇文丹青喝了一口水,轻声问道:“师兄,为何这么做啊,为我挡了一剑,出了校场,可就没办法角逐三甲了。”
醒来后跟胖子打听了校场战况后放下心来的宇文丹青摇了摇头。
他又喝了口水才开口说话,但气息仍旧虚弱:“以我的实力,本就无缘三甲,你比我强,留在校场更合适。”
咳嗽了两声,宇文丹青接着说道:“再说了,宗门选拔你把名额让给了我,这次于情于理也要让回给你,不说别的,我心里也好受些。”
吴冕叹了口气道:“既是一家人,怎说两家话?”
宇文丹青惨然笑道:“我这个三品巅峰,撑到如今也是殊为不易,就不好再拖你们的后腿了,再说我也没有欠人情的习惯。”
吴冕握住宇文丹青的右手,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宇文丹青接着说道:“知道你重情义,但我也有我的打算,虽说不入三甲,肯定位次低些,我还有家族帮衬,倒是你,孤身一人,既有入朝堂的理由,位次高了肯定就好些。”
吴冕摇了摇头,示意他先不要说话,好生养伤。
宇文丹青忽然又想起一事,问道:“现在场上剩下你们三人,赵纳吉肯定是武状元无疑,你对榜眼有没有想法?”
吴冕沉思了一会道:“想法肯定有,要是有可能,我还想拿状元呢,宋明理欺人太甚,新仇旧恨这次和他一起算,也就是殿试不让杀人,要是能分生死,定斩这厮的狗头!”
宇文丹青闻言一笑,牵扯伤口疼得直咧嘴。
胖子在一旁问道:“你和宋明理都受伤不轻,现在估计谁的赢面更大?”
宇文丹青也来了兴趣,支起耳朵静等答案。
吴冕看着胖子,眼神有些讶异道:“都殿试了还有赌局?”
胖子翻了个白眼道:“没有,就单纯是担心你还不行啊?就是实在不愿意你输给宋明理罢了。”
吴冕回忆了两人的对战,皱眉道:“这么说吧,如果可以分生死,则我生,他死,可如今只能论输赢,那就不好说了。”
胖子撇了撇嘴道:“我就知道,问了也白问。”
宇文丹青示意吴冕继续去运功调息养伤,多攒些胜算,怕打扰了师兄休息的吴冕只好离开,留下胖子继续照顾。
走回到自己座位后,周玄已经换药出去了,见桌边又多了一碗水,吴冕有些不好意思,对李冬渔歉然道:“有劳师姐了。”
李冬渔微微一笑,眼神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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