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她与他的距离(2 / 2)辛弃疗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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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我要自己去。”

“这么晚了,你一个女人在外面不安全,我得跟着。”

赵瑾瑜刚要张嘴赶他,就被司机凶凶的打断:“去哪儿,说话!这不让停车。”她被被训的有点不好意思,马上拿出来手机照着团购网站上的地址读给司机。

就这样,俩人一路无话到了指定地址,可惜酒吧门牌上写着“本店出兑”。

郑廷扬转过头看看她落寞的表情说:“这么想去酒吧,我们再去别家。”

“算了,回家吧。”赵瑾瑜心情低落,她不想去不熟悉的地方。

调转车头,到了家,郑廷扬开了门,转身看到她双手插兜低头踢着路灯下的影子,觉得她憨憨的像个小孩子,调笑逗弄她:“你想去酒吧是想喝酒还是想艳遇?”

“都有。”

郑廷扬马上意识到自己问的什么无脑问题,一时间又没想到如何接下一句话。

赵瑾瑜进了店,独自上了楼。衣服未脱摊在床上,还是家里暖和,之前在外面看烟花,后面她已经有点冻透了。在床上翻了几个滚,赵瑾瑜才起来把外衣脱了,准备梳洗。

出了门就见到郑廷扬在厨房鼓动什么,赵瑾瑜并未理会,拿着睡衣去洗漱。待到擦拭干净穿戴整齐出来,郑廷扬手上正端着一只透明杯等着她,里面装着粉红色的液体,并点缀着两片柠檬:“我刚调的酒,要不要尝尝,你不是想喝酒吗,尝尝看。”

“你会调酒?”

“大学学的,为了兼职调酒师挣钱,这个挣钱多。”郑廷扬把酒递到她手上:“刚为你调的,尝尝看,家里没有那么多材料,简单试了试。”

赵瑾瑜接过来抿了一小口,入口微甜,然后是酒精辣味,整张脸都紧成一团:“这酒还挺冲。”

“冲吗?”郑廷扬自然地接过她手中的杯子顺势喝了一口:“还行啊,这就是饮料吧。”对于常年浸在酒里的他来说,这个纯属饮料级别:“你再尝尝,可能你不太喝酒,不习惯酒精。”说完把杯子递给她,赵瑾瑜没想其他,就又喝了一口,又觉得味道其实还行,好像没有第一口那么辣。

郑廷扬看着她点点头,马上提着刚才调好的酒、以及开封的葡萄酒和香槟推开她的卧室门进去:“那我们一起喝点,我再给你调别的酒。”

“啊,不用了。”

“今天元宵节,我们怎么说也得有节日的气氛。”郑廷扬已经在沙发落座召唤她。

赵瑾瑜坐在茶几地下的地毯上,一口一口抿着手中的酒,想起上次唯一一次和钟晴喝醉的经历,觉得喝酒到微醺的感觉还是挺令人享受的,清醒又迷糊:“你在哪里弄的酒?”

“我床旁边的货架上有摆着几瓶,都落了灰。”

她不禁惊讶的挑挑眉,她竟不知道。

郑廷扬一边喝酒,一边看着她的举动:“你.......最近........不开心?”

“啊?还好吧。”赵瑾瑜抬起头看看他又低下来,手摩擦着手中的杯壁,摩擦了两下又看着他:“你什么时候最想郭老师?”她现在经常觉得生活挺没劲的。

他突然心头涩然,感觉有股眼泪想要往外涌出,他努力压下,低沉的回道:“回家的时候吧。”他大口喝了一口酒又说道:“还有像现在过节的日子。”

“我也是,去年元宵节她还给大家炸了元宵。”短短一年时间。

郑廷扬除了和玉燕以外,和其他人不敢提他妈妈,他怕自己忍不住会崩溃:“我做的不好,我不是一个好儿子。”

赵瑾瑜见他眼泪突然流下来,抽出纸巾递给他。郑廷扬推据转头把眼泪抹掉:“谢谢你,赵瑾瑜,谢谢你一直陪在我妈身边,替我照顾她。”

赵瑾瑜摇摇头:“她对我是恩人和亲人的存在,意义非凡。”

郑廷扬转过头来看着她说:“我妈一直希望我能照顾好你,我....”

“我也是大人了,能照顾好自己,你不必,”赵瑾瑜顿了一下:“耿耿于怀。”

他现在对她没法控制“耿耿于怀”。郑廷扬张了张嘴想回应,脱口确实另外的话:“那你还会想你爸妈、奶奶吗?”

“会想,但做梦的时候梦到他们都是没有轮廓的,奶奶也是。”赵瑾瑜歪着头看着他:“你说人没了,是不是如果没有记得他们,他们就真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以前我梦到他们都是清晰的,后来就越来越淡。”

“可能吧。”他是个唯物论者,现在也会想些因果循环。

两人相顾无言,一直默默各自喝着杯中酒,室内寂静无声,她看着窗外不时闪现的外边烟火,他在她的侧后方静静的看她。

“有酒得有歌。”郑廷扬打开手机的音乐放起来。

音乐起来,赵瑾瑜阴郁的情绪慢慢转为惬意,身子也会不由得随着音乐轻轻晃动。

张国荣的老歌响起:

往事不要再提

人生已多风雨

纵然记忆抹不去

爱与恨都还在心里

真的要断了过去

让明天好好继续

.......

这种歌对于他们现在的情绪不太适合,郑廷扬马上切到一个欢快的歌曲。

“怎么不听了?”

“想听点欢快的。”

赵瑾瑜喝光杯中的酒,拿着红酒倒了一小杯,郑廷扬见了说:“这个酒精更高。”

她现在正享受要到微醺的感觉:“我尝尝味道。”刚喝一口,她就变成了苦瓜脸:“斯哈~,好难喝。”

“那喝我给你调好的,这个甜一些,别喝这个了。”

赵瑾瑜倒是倔强:“那怎么能行,做人得有始有终。”三口进去,赵瑾瑜就觉得有点晕了,但是心中又觉得有种飘飘欲仙的快乐感,说的话也直接了当:“你上次说没怀孕是怎么回事儿?”

被突然一问,他身子一紧,生怕回答失误:“诊断错了,没有怀孕。我和她,和她。。。。”

“哦~”赵瑾瑜了然的说完:“你是因为她和桑榆长的像才和人家在一起的吗?”

接连被问,他很是慌乱,摸摸鼻子不敢应答,赵瑾瑜已经定了答案:“那这个女孩儿被你这样也是够惨的。”

这才是被重击,郑廷扬完败,不敢动作。

赵瑾瑜喝了酒,说话脾气就会比平时直一些:“你还没找到桑榆吗?听玉燕说你一直找她。”

“没,我已经很久没有找她了。”玉燕怎么什么都和她说!

“玉燕知道她在哪,你问问她就知道了。”赵瑾瑜再一次喝光了杯中酒并给他指点方向。

这次倒是郑廷扬马上给她续上。他看着她两个脸蛋都是酒后的红晕,人也显得懵懵憨憨的样子,不由得想问她:“那你希望我和她在一起吗?”

“关我什么事。”赵瑾瑜摇摇头,又补充道:“你们最好就这么相互折磨相互痛苦,我才觉得过瘾痛快。”赵瑾瑜想想又笑道:“是我太蠢了,我怎么早没发现你不喜欢我,还上赶着倒贴,后来想想你上大学时候表现的多明显。”她一手托腮支撑着沉沉的大脑:“你大学时候是不是喜欢过别的女生?”这个第六感她一直没敢问过。

见他低着头没回答,赵瑾瑜笑了笑:“那就是是了。”酒精却让她现在异常清醒:“郑廷扬,你知道在你四处找他的时候,她在和别人恋爱吗?”这种话说完她有种报复的畅快感。

他不知道。他现在也不想知道,但是现在知道他还是会觉得有点怒气上升。

看着他一脸紧绷的神态,赵瑾瑜突然笑着说了一句:“真有意思。”

说完人向后半躺半靠着沙发,最终念叨:“A爱B,B爱C,C爱D......电视剧中有的剧情,现实有不少啊。”不过她貌似只是微不足道的开头A。

这种话听在他这边一下乱了阵脚,想要说点什么或者辩解,可郑廷扬憋了半天,终于涌起勇气对着她说:“那是从前了,我......”,还未说完,就被赵瑾瑜的话语打断:“又没了,这个是什么酒?”说完把开着的香槟倒了满杯:“这些酒得都喝了,要不然就过期了。”

“少喝点儿。”

赵瑾瑜笑嘻嘻的说道:“你不懂微醺的快乐。”说着还用手比划了一下。

“瑾瑜,你是不是对我很失望?”他轻轻的问她。

“什么?”

“我,没什么。”算了,他不敢知道了。他情不自禁的把手覆在她的手上,想用力握住,又不敢。

感受到他掌心的温热,她条件反射的抽出来:“别老动手动脚。”她鼓着腮帮瞪着他:“不检点。”

她这个样子怪可爱的,他整个心都柔和下来,心中在酒精的驱使下更想搂过来抱抱她,也知道她现在的抗拒,只把所有的一切都积聚在目光中。

赵瑾瑜喝着喝着就突然觉得进入了又晕又快乐的神经麻痹中,嘴也碎了些,开始要和郑廷扬讨论sin、cos、tan的问题,后面又开始嘟囔着洋流的知识。

他看她这个状态想劝她别喝了,但是她已经完全不受控制,没了酒就开始哭闹,并不安分。到后面她已经醉的折腾不动趴睡在他的腿边,陷入了光怪陆离的梦境中。

郑廷扬把醉成软泥的她放到床上,刚要起身又被胸前缠绕往前勾了个趔趄一下在上面压住了她。听见她疼的“哼了”,就像打开了他的神经。刚才看烟花地时候,他脑中都是那年他们在江滨公园拥吻地场景。他看着她在那边说着话,眼睛忍不住看着她的肉嘟嘟的嘴唇,心中狂乱让他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此刻放任自己,对他来说是最好的解脱。

——

郑廷扬睡意朦胧中摸索到身侧一片冰凉,陡然惊醒,睁开眼床上她已经不见了,外面天刚刚蒙蒙亮。急匆匆套上裤子叫她:“瑾瑜~,瑾瑜~”,厨房卫生间都没有,他边穿着衣服下到楼下超市。一楼是一片乌蒙,她已经穿戴整齐坐在收银台那里的椅子上望着青灰色的玻璃窗外。

他几步走过去,拿着她挂着的大衣盖上她:“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说实话,他现在吃不准她现在的想法,昨晚太突然了,他的自制力溃败。

“没什么,今天想早点营业。”她保持状态自然的与他距离远了远。她今天早上起来就想骂自己了,其实她还有点印象,零零散散记得一些。

郑廷扬嗅到她身上有种沐浴后的清香,又闻到自己身上还是酒精味道,也赶忙洗漱了,又讨好地鼓动了早饭叫她。

俩人吃到一半,郑廷扬看着默不作声地她,突然说道:“瑾瑜,我们结婚吧。”

她吃惊地一顿,马上满脸抗拒:“我不想。今天以前地事就当不存在吧,你也没有损失。”

“不,我对你负责。我其实.......”他急切的辩驳。只听见她说:“别,千万别,郑廷扬你就和以前保持一致就好,如果发生关系就要负责,那你可能要对太多人负责了。”

“不是的,不一样,我们不一样,你和我这么多年,你对我是不一样的。”

听到这里,赵瑾瑜突然冷笑了,用着勺子搅拌着碗里的粥,语气充满冷笑:“郑廷扬,千万别在我这里表现痴情,也别是什么浪子回头,我对你而言没有什么特别的。也幸好我昨晚醉着,不然我清醒会觉得脏,你懂吗?你和桑榆在酒店翻云覆雨,我就在楼下呆了一夜,你根本体会不了那种滋味,会让人气到想要干呕。你不是亲口说过不爱我吗,不也是非她不要吗?你看看那又怎样?你并不是个长情的人,哪怕你喜欢桑榆从一而终,我都觉得你还算OK,你在我这里又算什么?”

他咬紧牙关才忍着听完她的话,慌乱让他的腿在不停的抖动,攥着拳头颤着声儿说:“瑾瑜,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是真。。。。”

赵瑾瑜用手比着停止的姿势说:“也别叫我瑾瑜,你就向从前一样连名带姓地叫我赵瑾瑜吧,太亲切我听着难受。”

郑廷扬还想继续争取,手机就响起来了,他看了一眼挂掉了,又再次响起来,他不得不接起来。

挂了电话,他的表情比之前更加严峻了,赵瑾瑜看着他:“你不需要回去看看吗?”

“我,我可能要回去几天。公司出了事情了。”

她边喝了一口粥边点点头。

郑廷扬马上订了车和最近的机票,不到晌午就要出发了。

赵瑾瑜全程就坐在收银台那里看着他在角落的那边急匆匆的收拾东西和不断地电话沟通,心里有种解脱地感觉,也稍稍有那么点不明地情绪。

终于要走了,郑廷扬走到赵瑾瑜身前,不管她是否抗拒直接紧紧地抱住了她:“等我回来,我还有很多很多话要跟你说,我处理完就回来,应该会很快。”

想把她按在身体里直接带走,她今天的话让他忐忑不安。他抱的过紧,也没有给她挣脱地空间,一遍又一遍强调:“我很快就回来。”

——

是的,他尽了最大地努力很快回来了,只是“超市已出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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