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先声夺人,即暗指了大皇子居心不良,又提醒了暗藏在布景后的那一对野鸳鸯。
反正没有人看到真人,只是听见了声音,皇后转瞬就想到了一个解决局面的法子。
野鸳鸯一惊,自然是从后面偷偷的溜了。
可惜遇上了真正来演傀戏的戏人,众人高呼“太子殿下金安。”
这下皇后的脸色又白了三分。
连污蔑大皇子找人用假音陷害太子都不行了。
皇后以为这就是最糟糕的局面了,可不想,还没等大皇子跪过来自辩或者请罪,远处又传来一声惊呼:“月小姐,你怎么了,快来人,请太医,越小姐晕倒了。”
请太医?请太医做什么,坐实月茹翠有了太子骨肉的事实?
皇后才真的想要晕倒。
而丞相却是一直十分冷静,不慌不忙的站出来,跪倒在皇帝面前,认罪。“臣教女无方,辜负了陛下深恩,求陛下收回赐婚圣旨。臣罪该万死,自会带那孽女回去,绝不容许她苟活在这世上,丢人现眼。臣亦有教导无方之过,再不配位列朝堂,臣愿请辞,在家思过。”
皇帝晃了晃身子,摆了摆手,自家孩子自家知道,就太子这样的,无才无德,本就不配为君,江山若是交到他手上,早晚也会被酒色误了国。
罢了,还不如趁此机会……
皇帝看了大皇子一眼。
默。
沉默一会后,皇帝下旨。“洛卿尘另觅良配,月茹翠许给太子为妾,丞相闭门思过三个月,皇后去灵安寺为国祈福。”
圣旨一下,众人哗然,可谁也说不出半句劝解之词。
虽然太子和皇后的封号仍在,不过谁都知道,自此,太子和皇后只怕是要败落。
敛气收声,一众大臣命妇熬到宴会结束也很不容易。
丞相大人的面上反而并无什么变化,冷漠的五官里,只有一双阴鸷的眼睛,透出一丝精芒。
相府。
月茹翠从踏进丞相府后,基本上都是被丞相拖拽着走的。
再一次擅自做主,违背了丞相的意图,月茹翠知道自己在劫难逃。她害怕极了,一路苦苦哀求。“父亲,茹翠知道错了,求父亲再给茹翠一个机会,父亲饶命,求求父亲饶了我吧。”
哀求如何能打动一个视你为垃圾,视你为尘埃的人?月茹翠泪流满面,丞相却是一脸狰狞的笑意,这个女儿很好,胆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忤逆自己。
丞相的手拂过月茹翠的脸颊,捏起月茹翠的下巴。“可惜了你的脸蛋,你怎么就勾不住洛卿尘的心呢,人家从头到尾连瞧都没有瞧你一眼。月茹翠,你说你还有什么用?”
月茹翠爬行过来,一把抱住丞相的叫,急切的证明着自己的价值。“父亲,我能帮你控制太子,只要你扶植太子登基,将来,我就是皇后,您就是国丈,大堰国就是我们月家的囊中之物。”
丞相甩开月茹翠,一脚踢向她的肚子。“蠢物,一个大堰国算什么,就连整个凡人境,我也没有放在眼里,你个蠢货,自以为是的垃圾,不听话的贱人,去死,去死。”
越说越生气的丞相大人接连踹了月茹翠好几脚。
血,殷红,从月茹翠的身体里流出,瞬息间就染红了裙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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