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别怕，这车防弹。”他才嘱咐一声，又一记枪响冲着车窗而来，不偏不倚的，又是冲着驾驶座的位置。

看来，来人的目标不在毛三。而是要了毛三的命，活捉苏橙。

她冷眼瞧那车玻璃，纵使防弹，恐怕也禁不起一而再的攻击。

“毛三，我打电话报警。”她掏出手机，却着急道：“不行，太慢了，得打给易知捷。”

号码还没播出去，又一记枪响穿过来，车窗碎了一截。玻璃渣子弹出来，在苏橙脚下散落一地。毛三侧眼瞧着倒车镜，一片海边崖壁之中，一块岩壁上闪着一个小小的光点。他深吸一口气，忽然推了车门出去，几乎是一瞬间，朝那个闪光点开了枪。

苏橙惊恐的看着他，崖壁上应着声，摔下来一个人，滚到了路边。毛三即刻拉住车门，一声枪响就又冲着车玻璃而来。

“妈的，还有一个。”毛三骂一声，眼睛朝着前面的岩壁上找。那一片崖壁黑压压的逆着光，什么也看不见。他正烦躁，又一声枪声响起，几乎压着前两个印子打在车窗上。

苏橙忍不住惊呼起来。

这人想是枪法极好，只朝着一个地方打。再有两三次冲击，那车玻璃必定保不住。届时，毛三和苏橙便成了瓮中之鳖。逃无逃，死必死。

她全身颤抖起来，几次拿着手机又掉下去。毛三在一旁举着枪，朝她安慰：“嫂子别怕，副驾底下有个求救按钮，嫂子快按下去。”

“好。”苏橙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手忙着去摸副驾底下的按钮。很小的一个，苏橙摸了两圈才找见。用劲按下去，一束烟火从车顶放了出来，嗖的一声窜到了天空中。

黑夜中，这一束烟花格外耀眼。

就像死亡前的狂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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