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宗主,这有点不合规矩吧,平白无故给停云宗加个长老进去,到时候宗主又要唠叨您了。”
“总之你给我想个办法,不管怎样都要在这位陈浮陈道长的名字上面,挂上我们停云宗的名号。”
“这个简单,您不是还没有收过亲传弟子吗,只要不是宗里的长老,我们也就不用给他发俸禄了。”
“你小子可真会精打细算,算了算了,既然是为停云宗省钱,那我也厚着脸皮收他为徒吧,咱们悄悄地登记,不用知会人家。”
“遇到同名同姓的怎么办?”
“不怕,到了外面还穿道袍,会说自己是道士的人肯定就他一个,绝对不会认错。”
药承仙交待完事情,往天上看了一眼,道:“慕容小子先回去吧,我也马上回去雁秋楼。”
慕容故意躲得远远的,本来想偷听一下药承仙在说些什么悄悄话,谁知还是被发现了,幸好不是在说什么重要的秘密,不然估计他小命不保咯。
回到雁秋楼,药承仙来到姜月平面前,问道:“是你找我吧?”
姜月平开门见山道:“药老前辈觉得我的木人桩如何?”
药承仙点头夸赞道:“巧夺天工,不愧是墨儒书院出来的修士。”
药承仙藏在心里的评价其实更高,他觉得要是姜月平的眼睛没瞎,再多活个几百年,当世第一工匠的名头非姜月平莫属,说不准还能带着墨儒书院重回巅峰,哪里需要再寄人篱下,去当什么方家的仆从。
姜月平摇了摇头:“药老前辈误会了,我可不是墨儒书院的修士。”
药承仙有些不解:“墨儒合流之后,这机关术只有书院的修士才能研习啊?”
姜月平皱着眉头,沉声道:“墨儒合流,也是百家合流……成就了一家书院三大派别。文心一脉,世人皆知焦尾城的名家琴艺无双;坐隐城的纵横家以己为子,与天对弈;诗画中藏着阴阳家的日月星辰;农家喜泡茶,杂家爱酿酒;天理一脉,也有兵家儒将横扫千军如卷席……”
“那我墨家呢?墨儒书院,墨儒书院,怎么只挂了我墨家的名,却没有一个我墨家的人?”
药承仙没有想到姜月平居然是墨家的修士,没准还是世上仅存的一位墨家修士,怪不得有那样一双巧手。
他们这些背景深厚,有久远历史的宗门,其中的恩怨情仇不要太多,药承仙没有兴趣深入了解。
要说墨家不存在了,其实也不对,如今墨儒书院的修士都有机关傍身,都懂兼爱非攻,比那些名存实亡的末流百家好太多了。
当然,这样的风凉话,药承仙不会讲。
姜月平意识到自己或许有些失态,清了清嗓子,把话题拉回到陈浮的身上:“木人桩还有怒和哀两个阶段,我想陈道长应该很快就能闯过去,接下来,我想给他找几个活人当对手,药老前辈觉得如何?”
药承仙这时候忽然反应过来,墨儒合流少说也有千年之久,他创立停云宗不过三五百年,这姜老头一口一个老前辈,原来是在装嫩!
当然也算他占了人家便宜……现在陈浮喊他药大哥,姜月平叫他老前辈,算算修行界的辈分,他的停云宗没准已经可以和十大宗门称兄道弟了。
这趟忙里忙外忙得不亏。
药承仙嘴角翘起,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木人桩毕竟只是死物,锻炼不出真正懂得实战的炼体修士,我们就给陈道长安排几个真正的修士,让他们面对面打一架,就当是养蛊了。”
……
陈浮睡了一觉,精神饱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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