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他吐的昏天暗地,心口难受至极,当晚就发起了高烧。等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许青扬和田夫人守在他的身边。
自然许青翔一看到许青扬就想起了他带回来的白灿灿吃蝙蝠的那一幕。
他等田夫人嘘寒问暖,喝了药之后,就匆匆指使田夫人离开,自己与许青扬说了这件事。
可是许青扬并不相信,他道:“青翔,你是不是烧糊涂了,昨日那个时辰她就陪在我身边,跟我一起整理师父的药册呢。”
许青扬嘴里所说的师父自然是他的叔叔水云真人,水云真人善制药,平常都会待在书斋撰写各种各样的药集和修习的经册。
现今水镜司大半的修习心经都是他写的,而许青扬自小随在他身边耳濡目染,心经也掌握了不少。但水云真人虽然爱撰这些东西,却不大爱收拾,而作为他的弟子,所以这些收拾的活计自然就落在了许青扬的身上。
故,他才有此一说。
但是那个时辰白灿灿是真的跟许青扬一起待在书斋吗?那后山上吃蝙蝠的白灿灿又是怎么回事?
许青翔想不通,但是许青扬他是知道的,他不会撒谎。
所以他以为是他出现了幻觉才会弄出后山上那无比残忍又恶心的一幕。
自然过几日许青翔病就好了,但是见到白灿灿,他是本能的抵触。
他不喜欢白灿灿,甚至不想要让她跟在许青扬的身边。但是每次他跟许青扬提起的时候,许青扬就会无比温和地说:“青翔,灿灿她挺可怜的,你不要对她有偏见。”
说了许多次,许青扬都是这话,两人因此事还闹过许多不愉快。所以,后来许青翔就懒得再说了。
再后来就是许青扬无故染了病体,然后他说了那些混账话,许青扬离开一直到现在。
许青翔看着横在自己面前的白灿灿,面色实在是不好看,也不想理会她,便简单说了两个字:“让开。”
白灿灿没动,依然十分愤怒,她道:“你为何欺负青扬哥哥。”
“欺负青扬?”许青翔挑眉。
白灿灿道:“不是你欺负他,才让他跟夏姐姐成亲的吗?”
对于这件莫名其妙的婚事,许青翔懒得再说,他道:“若你这样认为,那就是这样的吧。”
“许青翔。”白灿灿捏紧了自己绿衫下的手,神情显然是十分愤怒了,叫出他名字的语音似乎都是从牙缝里喊出来的。
“让开。”许青翔不愿再与她废话,许青扬已经回水镜司那么久了,这个时辰大概……他冷冷地盯着白灿灿道:“我还有事,你有事随时来宁西院找我,但今天不行。”
白灿灿似乎是想了一下,绿袖底下的手指紧了紧,她才抬头问道:“你要去做什么?”
“与你无关。”许青扬道。
白灿灿见他这副模样就想揍他,当然她也毫不意外的发出了挑战,恨声说:“你有空就到后山竹林,我在那里等着你。”
许青翔白了她一眼,白灿灿总是自以为修为高强,时不时的要跟人挑衅一番。若不是看在她是个女人,看在许青扬的面上,她还以为他真的打不过她吗?
许青翔不屑地白着眼骂了一句:“自以为是。”
白灿灿怒目而瞪,但还是拿开了自己的手臂,放他走了。反正她想的是,到后山竹林她有的是机会修理教训他。
许青扬和夏初晨此刻正在清心殿与清肃真人和田夫人禀报软香楼的那件事。而且许青扬将在柳欢心思里看到的那个无头的白衣男人给清肃真人说了。
清肃真人愣了一惊:“无头的白衣男人?”
田夫人也是心内一怔:“无头的白衣男人?”她的眼前猛然想起了那个人,他也是习惯于一身白衣,可是……她抬眸与清肃对视了一眼,清肃面色沉冷又坚定看着她道:“夫人,不是……他已经死了那么多年了,夫人忘了吗,他掉入了黑崖。”
田夫人怔愣着点了点头。
许青扬和夏初晨自然是不明白清肃和田夫人说的话的。但看清肃和田夫人面色飒白的模样,显然也是不愿多说,所以他们也没有多问。
清肃道:“初晨,你们放心。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我会暗中派人去流云县协助金恩寺查询这件事的。”
“是。”夏初晨应下,又抬眸看了一眼清肃,突然就跪下来一脸坦然认真地说道:“掌门真人,我打了人,请惩处。”
“打了人?”田夫人吃了一惊,她看着夏初晨,又看看许青扬。
夏初晨道:“是,我打了云伯南。”
“凡人,还是此事的委托人?”清肃沉了脸。
此刻许青扬已经跟在她身边也跪下了,田夫人惊诧之余问道:“青扬,初晨从灵婴岛来,不知道仙门的规矩也就罢了,你难道也不知道吗?”
“我……”许青扬想了想,该用什么样的说辞能让田夫人能更好的接受一些。
只是他还没想到了,清心殿的门外就站了一个人,他掷地有声道:“娘,是我干的。”
屋里的几个人都回了头,只见许青翔一身黑衣就站在门口,神色一脸凛然:“是青翔干的,爹要罚就罚我吧。”
“你……”清肃见到许青翔,胡子都要气得抖起来,夏初晨见这父子俩又不对盘了,而且这事原本也不是许青翔干的。
她连忙道:“掌门真人,此事与少主无关。是初晨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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