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睁眼,依旧是装睡,找到那姑娘走到她身侧,冷光笼罩,金铁交接,那姑娘被推到地上,吃痛的喊了一声。
“果然未叫我失望。”容清浅站起来,拍了拍粘在身上的嫩草微微笑道
听到声响,昏睡着的露浓终于醒了,诧异的看着容清浅和那姑娘,以及一个紧紧护在容清浅身前的身着墨衣,金冠束发,青铜面具,和掉在地下的一把银制的匕首。
“流金影卫。”那姑娘从地上站起了诧异的说:“你是大梁皇室中人?”
大梁朝堂云翳波诡,暗杀谋刺之事时有发生,为保护家主,继承人的安全,各个世家都有了私蓄暗卫的传统,但敢以金冠束发的暗卫,必定是大梁皇室,赵家所蓄。
“南楚女子本就不会轻易服输认命,我既看破了你的身世,你自然不会无所作为任我要挟吧!”容清浅平静的看着那姑娘道:“所以你想要了我的性命?”
那姑娘静静的看着容清浅,过了一会儿,她轻轻摘下帷帽和面纱,露出一张平静温婉的面容。
“南楚莫家嫡女莫锦衣。”
“很好。”容清浅道
上一世虽与莫锦衣没有什么交集,但只一眼容清浅便晓得自己是曾见过她的。莫家嫡女,不错啊,莫家在南楚是掌着兵权的,此番败给谢鸿尘的那位南楚将军貌似也姓莫。父亲吃了败仗便送出女儿来赎罪,不错的很啊!
“容国公府嫡女,容清浅。”容清浅道:“晓得了我的姓氏便该知道我能护得住你了吧。”
“你为何帮我?”
“因为你对我有用,而且我心里想帮你。”容清浅道:“与我同行,你大可放心。”
说着容清浅便走向马车,露浓紧紧跟着她,小手不安的揪着容清浅的衣角,不安的问:“王妃,这是怎么回事啊?”
“那姑娘是南楚送来的和亲女子,许是因为不甘心就这样为两国政治牺牲,便私自逃了出来。”
“那,那个青铜脸呢?”
“青铜脸?”
“就是那个。”露浓指向那位方才保护了容清浅的人,一回头却发现只要莫锦衣一个人站在那里。
“人呢?”露浓不解的嘟囔
“鸦青锦衣,青铜面具,鎏金发冠,悼月影刀,来时无影,去亦无踪,自然是我大梁皇室专属的流金影卫。”
“影卫?”露浓吃惊的说:“所以他刚才一直跟着我们吗?”
“这是自然。像我这般惜命的人,若无影卫随行,又怎么敢走这荒无人烟的山路,招惹这一身是非的南楚女子呢。”
“流金影卫,流金影卫?是王爷派来保护王妃的吗?”
“是王爷。”容清浅心道:“是王爷却不是你这丫头心里想的王爷。王爷?赵祁晔大概不会想到自己可能会有危险,更不会想到要派流金影卫来保护自己吧!毕竟,他从不曾在意过自己的生死,甚至,甚至心里还会盼着自己死吧!自己死了,他便自由了,他母妃的仇便报了。”
“露浓,后面那个人对我很重要,你要替我看好了她。”容清浅对露浓说
“王妃,她方才是不是想要害你啊?”露浓问
“或许吧,她的确应该要灭口的。”
“那您把她留在身边岂不是很危险?”
“曾经想杀我,但现在,她是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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