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守空闺的滋味容清浅上一世已经体会了无数次,重活一世,却还要继续这样的寂寞……
她可以轻易地为赵祁晔收拾他最喜欢的衣物,可以从小厨房里为他打包最易存放的糕点,也可以将大把的银子塞给随赵祁晔一起远行的侍卫。历经一世,她已学会如何做一个合格的王妃,如何做一个讨喜的妻子。
赵祁晔不在,只留她一人坐镇雍王府,这样很好啊,她可以好好熟悉熟悉周围的环境,回忆回忆上一世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她可以仔仔细细的为自己筹谋,在府中安排她的人掌权,在外结交显贵……
赵祁晔说,他走以后,不许自己再去见赵祁宣。
但她还是去了。
光明正大的下了拜帖,王妃冠服,盛装走进了昭王府。
不必像那夜那般偷偷摸摸,她与赵祁宣并肩而行,漫步在昭王府的花园里。
春寒料峭,园子里只抽了些嫩绿的枝丫,开了几朵明媚的黄梅,冷冷清清的……
“暖房里种的山茶花都开了,要去看吗?”赵祁宣问
“好啊,我最喜欢的山茶花了。”容清浅抬头看着赵祁宣说
不似雍王府那般是为了赵祁晔与容清浅大婚临时修建的府邸,昭王建府多年,府内一应建造陈设皆是应赵祁宣心意所安置,就连昭王府的花房是淑贵妃娘娘亲自从宫中花房里拨了能工巧匠打理的。纵然屋外寒风凛冽,但暖房之内,万花竞开,姹紫嫣红。
“很好看。”满眼都是绚丽的春光花色,容清浅浅笑嫣然道
“清浅,见这红花绿草的鲜活景象,你心里可舒畅些了?”赵祁宣问
“祁宣哥哥为何这样说?”容清浅不解的问:“我这几日心情一直不错啊!”
赵祁晔走后,容清浅的日子过得格外安宁静好。
“在我面前,你不必故作坚强的。”赵祁宣说
“我是真的很好啊!”容清浅道
“难道外界那些传言你不曾听说吗?”赵祁宣问
“传言而已嘛,有什么好放在心上的。”
赵祁晔走后,京城里便多了许多关于他们的传言。大抵都是说她容清浅如何依仗母家权势逼婚雍王殿下,如何刁蛮任性无理取闹惹恼新婚夫君,如何夫妇不睦新婚离别的。天子脚下,臣民富庶,生活惬意,人们大抵都爱嚼嚼舌根,说说闲话的。很何况容清浅她们的这桩闲话实在是忒有的说了。
容清浅思慕赵祁晔,不顾女儿家的矜持自己跑去求太后赐婚这桩事,雍王殿下奋力抗婚未果这桩事,新婚燕尔赵祁晔便去江南这桩事……诸如此类,不胜罗举。
但因为容清浅出身自树大招风的容国公府,平日里尽是些张扬任性的传言。而赵祁晔师自半山,是位极其儒雅俊逸的皇子。所以这闲话里的脏水都尽往容清浅身上倒了。莫说那些官眷世家,即便是乡野间的升斗小民也晓得她容清浅是个费尽心机却不得夫君看重的恶妻。
这些闲话自赵祁晔动身去江南时便有了,许是那些原本爱慕赵祁晔的女子刻意散播,这些闲话很快便传遍京城,传到容清浅耳朵里了。
容清浅自来到昭王府便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赵祁宣瞧着眼里自然会以为她是受流言所扰,心里不痛快,所以才带自己来看花,实图安慰自己,逗自己开心的。
赵祁宣的心意,容清浅看在眼里很是感动,也很是在意。但这些流言蜚语她是真心没有放到心上的。
上一世刚成婚时,赵祁晔虽然没有去江南,但与自己分房而睡,在诸多宴会上下自己面子的事也是人尽皆知,满城风雨。长了那么多岁,这一世容清浅又岂会将这些事放在心上呢!
“我看你闷闷不乐,难道不是因为这件事吗?”赵祁宣关切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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