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突然传来阿川惊呼,何若坤猛地推开门,只见一道黑影跃上屋脊,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那道黑影未做任何停留,直奔太子府而去。
府中的人认得他未做任何阻拦,淮醉直接闯入萧永清房中,一进门就嚷嚷道:“白尘,你知道我方才在恒城公府听到了什么!”
萧永清放下手中的笔,起身关好门后才道:“你去恒城公府做什么?”
淮醉打了个哈哈跳过这一话题,他道:“尚御史的夫人竟然是恒城公的女儿。”
“嗯,所以呢?”
“这不是重点,恒城公好像是来找麻烦的,而且他背后应该有人撺掇,但没听清我就被发现了。”淮醉挠挠头道,“上次听你说了黎梁带回来的消息,我觉恒城公这次来很可能有关。”
萧永清叹了口气,按了按额头道:“北漓那边是真不死心啊。”
“说起北漓,顺和公主去哪了?这几日都没见着她。”淮醉问。
“怎么?看上人家了?”萧永清笑道。
淮醉揉了揉鼻子,小声嘀咕:“哪有……”
“和我还遮遮掩掩的,你那点小心思都写在脸上了。”萧永清戏言道,“我可听说你找若芽讨了份我写的和离书呐。”
“若芽这个大嘴巴。”淮醉抱怨道,“就知道瞒不过你。”
“其实你不必那么麻烦的。”
“什么?”
“你若真心想娶顺和公主,你和我说便是,何必那般曲折。”
“我……”淮醉支吾其词,“总感觉和你说怪怪的,像……和你抢媳妇一样。再说,我喜欢她是我的事,若她无意,那与我又有何干。当时我只是想着,她在府里整日愁眉不展的,不如离去还能高兴些。”
“我不是没想过放她走。”萧永清把一本书递给淮醉,“只是你想过没有,为什么她与北漓决裂后北漓没找她的麻烦?”
“我哪懂这些花花肠子。”淮醉翻了翻书,里面都是些历代科考的题目与文章。
“因为她现在好歹顶着个太子妃的名头,北漓不敢轻易动她。”
“不对啊白尘,你什么时候内院的事那么精通了?”
“是念儿。”
“我就说嘛……”
“不过严格算起来,这确实不能完全说是内院的事,在这方面我确实疏忽了。”
“话说。”淮醉扬了扬手中的书本,“你给我这个做什么?”
“淮醉,你真当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过下去吗?”萧永清一本正经地说,“若你真想封妻荫子,趁早考个功名,混个一官半职出来。”
淮醉把书放回桌面上,撇撇嘴道:“算了吧,就我这脑子,记不住这些东西的。”
“那还有武科举呢,你那一身功夫光用来偷鸡摸狗太浪费了。或者,你可以去殿下面前求个荫封……”
“你到底想说什么?”淮醉打断萧永清的话,沉下脸来,“你是变着法子戳我痛处是不是?上次的恩赏要了我娘的命,我若再去求一次,还不知道又有谁会遭殃。”
他的声音轻却决绝:“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去争官进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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