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下满意了?”淮醉不大高兴地对月瑾说。
“对不起,我以为你是有眼疾什么的,我正好认识个医生,还想着能不能请他来看看。”月瑾慌忙向涴娘道歉并解释说。
涴娘重新系好红绸,声音温柔:“没关系哦,奴家谢过大人好意。”
“你是东海人吗?”月瑾注意到涴娘深蓝色的头发。
涴娘点点头,道:“我是在寒酥定居的海国人,至于眼睛是以前自己挖的。”语气平淡,脸上依旧挂着甜甜的笑容,仿佛所说之事与自己无关。
“为什么……”
未等月瑾说完,淮醉抢先道:“就为了救个素未平生的寒酥孩子。”
“那孩子的哥哥是个很温柔的人呐。”涴娘露出少见是娇羞,却很快叹了口气,她声音沉下来,“只可惜,他在凝华之战中去世了。”
“那个孩子根本不值得你这么做!”淮醉突然激动起来。
“值得呀,我只是失去了眼睛,那个孩子却差点丢掉命啊。”涴娘眉宇间满是笑意,“那个孩子现在应该长大了吧,不知道和他哥哥像不像。”
一瞬间,月瑾有种找到知音的感觉。涴娘和她的经历很像,她们都失去了爱的那个人,又将这份爱寄托在与那人相关的人身上。
月瑾看着涴娘,上前握住了她的手:“很痛吧?”
涴娘摇摇头,释怀地笑道:“都过去了,总有一天要放下的。”
是啊,往事如烟,谁能总活在过去呢?但放下又何尝容易?世上众多情仇终究源于“放不下”三字。
月瑾垂下眼睑,心中想道:自己是不是也该放下苏昱了?或者说,放下过去的自己。
“大人今日来不知具体为了何时?”
经涴娘这么一提醒,月瑾猛然想起今日所来的主要目的,她开口道:“我排了只舞曲,可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听月瑾大致叙述完,涴娘轻笑道:“你这个创意是很好的,可问题在于它太杂了。”
“杂?”
“嗯。”涴娘点点头,“以奴家的粗鄙之见,这世间万物并非越繁杂越好,相反最易打动人心的往往是那些朴实简约的东西方。”
月瑾听得似懂非懂,觉着涴娘在暗喻些什么,有些说不明道不白的感觉。
“那具体该怎么做呢?”
“具体做法应当结合面对的群体、环境、所想达到的氛围来定,并没有绝对的万能的标准。”
这不等于没说嘛。月瑾喃喃自语道:“可我真不会调整,再说这是皇族家宴所需……”
“你说的那批人是若芽大人来先走的人吗?”
“你认识他们!”月瑾满怀欣喜,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要不你帮我训练他们吧,钱我会付的。”
“既然大人如此信赖,奴家也不便推辞了。”涴娘微微晗额应允,“只是这钱就不必了。”
“这怎么好意思。”月瑾说着要将金条塞给她。
涴娘轻轻把金条推了回去,笑着道:“无需这般,大人只需帮奴家保密即可,且在当日之前均不过问此事。”
想来因是有特殊原因,涴娘没有主动说,月瑾也不再多问。
来回推还几次后,涴娘佯怒道:“大人若执意如此,那涴娘怕是帮不了大人了。”
月瑾只得收起金条,不再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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