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夜予安猛地从腰间甩出一物。
那人惨叫着缩回了手,双手拼命拉扯着缠在他脖子上的那条浑身赤红的蛇。
“予安。”萧晗曦见到夜予安没事后,先前支撑她的勇气一时间烟消云散,她含着泪水躲在夜予安身后。
现场一片混乱,萧晗曦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回到了马车上。
侍女替她整理着发饰,发现方寸拉扯间有根喜爱的发簪被折断了,她有些不大开心。
本以为夜予安回来哄她,却见夜予安用左手在药箱里翻找出些粉末撒在右手上。
不知为何,那双原本光洁的手掌此时布满黄豆大小的红点。
萧晗曦放下手中的簪子,担心地凑过去道:“你怎么啦!”
夜予安侧身挡住她的视线,摇头道:“没事。”
话虽这般说着,他已努力克制,可钻心的疼痛还是让他悬空的手微微颤抖起来。
萧晗曦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把下巴搭在夜予安肩上,摘去粘在他发丝上的灰尘,半天没说话。
“真没事,就一些小毒罢了。”夜予安笑着揽住萧晗曦,摸摸她的头道。
萧晗曦嘟囔着:“这群人太可恶,回去一定要皇兄来好好治治他们!”
夜予安没接话,笑眯眯地听着萧晗曦在那抱怨着。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肿胀的右手,自己不过是短时间触碰了那蛇一下,就……他叹了气,蛊毒果然厉害。
所谓的蛊,就是将多种毒物放在同一器皿中使其相互吞噬,最终留下的那个就有着毒中之毒。
当然也有另一种与此相似的说法,据说那样养出的蛊毒性更强,唯一的区别在于将器皿改为宿主。
而刚刚甩出的那条红色毒蛇就是他从义庄中的尸体中取出的,好在这样的蛊离开宿主后活不过半个时辰,否则其危害不敢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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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府客房内,黎梁刚刚清醒,他摸着柔软的被子觉得很不真实。
他以为自己死了,准确来说早以为自己死了。
有几个月了吧?
那时突袭胜利了,可伤亡亦极为惨痛,他所带领的那支小队与大部队失去联系几乎全军覆没。
身负重伤的他,凭借心中的那丝念想,硬是含着最后一口气,一路颠沛流离,辗转回到寒酥。
想到这里,只觉口干舌燥,伸手去够桌上的茶壶,可总是差了点距离。
于是黎梁挪到床边,试着站起来,可精疲力竭的他却两腿一软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听到响声,小厮慌忙推开门走进来,冲过来扶起他道:“黎小将军,您有什么事吩咐小的一声就好。”
“习惯了。”黎梁接过小厮递来的水抿了几口,抬起头环顾四周,家具陈列颇有陌生的熟悉感,便问,“不知这是何处?”
小厮道:“这是太子府。”想了想又补充了句,“黎小将军忘了吗?是苏侧妃派人送你来的。”
他猛地按住小厮的肩膀急切地问:“那太子殿下现在在何处?我有要紧事要禀报。”
小厮被他吓了一跳,嘴上说着“稍等。”火速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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