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永清说着翻身上了马,吆喝一声催马慢跑起来。
“别啊,太子殿下,您宽宏大量,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淮醉策马追上他,绞尽脑汁想着各种夸赞人的语句。
“小心相国。”
“啊?哦。”淮醉先是一愣,很快便反应过来,“话说那日的侍卫长真是相国派来的?”
萧永清道:“应当只是收了些好处,刚才已经和黎大统领简单提了下,那人不会再出现了。”
“太子殿下金尊玉贵,怎么也不带点自己人?”淮醉戏谑道,见萧永清一脸严肃,挠挠头又道,“我记得你之前身边有个小跟班来着,武功还不错,比我是差了那么一点点,但对付些杂鱼基本够了啊。”
“你说的是黎梁?”萧永清道,“他是黎家的二公子,不可能拘泥于捉贼防盗这等小事。之前北漓屡犯西境的时候,我推荐他去带兵守边疆了,现在战事平息应当也快回京了。”
淮醉道:“说起北漓,你家太子妃不就是北漓公主吗?”
提起月瑾,萧永清轻叹了口气:“是啊,现在天天在内院都得防着。”
“你……不愿意?”淮醉瞧着萧永清的神色,试探性地问道。
“当时北漓一边大军压境,一边派人送来和亲文书,父皇就选择了和亲。”
“打回去不就好了。”淮醉撸撸袖子道。
“不可。”萧永清摇摇头,“你再仔细想想。”
沉下心来一想,淮醉沉默了。
近年来他虽在各国游历,可或多或少还是听到过些与寒酥有关的评论。
寒酥太富饶了,富饶到国国都想来分杯羹,只是碍于寒酥强大的军事力量不敢上前。可自从平渊之乱发生后,随着本守在西境的苏氏一族的垮台,寒酥的全国军备力量不得已重新进行整排,这便让不少蠢蠢欲动的国家看到了机会。
“可这样,不怕他国效仿吗?”淮醉忧心忡忡地问。
萧永清道:“父皇主和。”
仅仅四个字便让淮醉找不出辩驳的话语,当今陛下的好脾气是有目共睹的,除了铲除平渊逆党那次外,虎符就没出过宫城。
“那你怎么看的呢?”淮醉问好友。
“往大的来说,和亲不过一缓战的计策终究解决不了根本。”
“往小呢?”
“对当事人很不公平。”
“是啊,养尊处优的公主,得远离家乡去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嫁给一个素未谋面的敌国皇子。”淮醉慨叹道,“若那人对她不好,她这一辈子都要完了。”
“你没必要拐着弯子来劝我。内宅的事,我自有分寸。”萧永清的声音毫无波澜。
两人一路说着,竟已到了太子府的侧面。
进门前,萧永清提醒道:“一会儿长风会给你安排住处,收起你的好奇心,不该去的地方别去,不该接触的人别接触。”
“知道,知道。”淮醉拍拍胸脯,有眼有板的行礼道:“太子殿下请放心,做人的底线草民还是有的。”
“你先去找,真需要再来借人。”萧永清把缰绳递给门前的侍从,走了几步又回过头道,“对了,三天时间可是包括今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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