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槊一怔,想都没想就半跪在地上拱手道:“恕臣难以从命。”
“很好,如此本宫便放心了。”萧永清双手扶起黎槊,“随本宫去见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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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府,竺院。
月瑾靠在椅背上身体后仰,脸上盖着本账册,叹了口气慨叹道:“这么多账目哪年才能查完啊。”
幽南站在桌旁研着磨:“公主可是陪大娘娘理过国账的,还怕这点小钱嘛。”
“那时候大舅母天天防着我,还不是说给我舅舅看的,哪会真让我接手。”月瑾取下脸上账册丢在桌上,“我的任务不过就是每天坐在那看着那群负责誊抄的女官。”
“可惜奴婢不识寒酥的字,帮不上公主忙。”幽南垂下头。
“来,我教你写你名字。”月瑾顿时来了精神,把账目推到一边,抽出张空白的纸铺在桌上。
“这些账目公主不看了?”
“反正看不完,不急这一会儿。”
月瑾抓着幽南的手在纸上一笔一划地写下“幽南”二字,随后便把笔交给幽南让她自己尝试。
幽南依样照葫芦画瓢写了几遍,又在角落里用北漓文字签下自己名字,她开心地端详了番,道:“那公主的名字在寒酥文字是什么样的呢?”
“这样的。”月瑾伸手取笔,胳膊肘却不小心撞上了堆放在桌角的那两叠账目,账目散落一地,看过与未看过的混合在了一起。
幽南手忙脚乱地拾起账目,满怀歉意道:“都是奴婢的错,要是奴婢没有想学寒酥文字就好了。”
“别把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月瑾拿起本翻了翻,“也不是什么大事,看过的总有点印象,分起来也不难……”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月瑾直愣愣地盯着手中的账目。
“怎么了?”幽南问。
“这是兰院今年的账目,怎么草药的购入量这么大?”月瑾蹙起眉头自言自语道,她指着账册侧面的字对幽南说,“你帮我把带有这几个字的其他账册全找出来。”
幽南见公主神色紧张,知道此事恐马虎不得,非常快速的翻了出来。
月瑾将其余几本快速地翻阅了下,兰园的账目虽只有四年的记录,但从前年的三月开始,草药购入量忽而增加,此后每年支出越来越多。
“阿宸是哪年几月出生的?”月瑾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的原因。
“是前年,但月份不清楚。”幽南说完又问了句,“您是怀疑这些是买给小皇孙的?”
“但愿是我想多了。”一想到一个孩子从出生就要吃这么多苦药,月瑾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那不正好杀杀苏侧妃的锐气……”幽南小声嘀咕了句。
“你说什么呢!”月瑾斥责道,“哪家做父母的会愿意看到自己孩子受苦,这等毒话可不许胡说。”
幽南道:“公主,您太善良了,难怪在北漓是总被他们欺负。”
“他们是他们,我是我。”月瑾一本正经道,“曾经有个人和我说过:身处黑夜,莫偷生;心存善念,昼终见。”
“是那个对公主来说很重要的人说的吗?”
月瑾点点头,清澈的瞳眸中闪烁着憧憬的微光:“他叫苏昱,是我的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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