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甗(yan)就是干这个用的,它上半部分叫甑(zeng),下半部分叫鬲(li),中间有个镂空的箅子,那不就是现在的蒸锅吗?”
“哈哈,你说的还挺接地气,我喜欢,有醒酒的家伙吗?”方伯敬爱喝红酒,听他们俩人说的热闹,不由得插了一嘴。
“有啊,罍(lei)就是干这个用的,它的主要功能就是盛酒,那不就是现在的醒酒器?哎,”曾凡似乎想起了什么,“这东西应该就是个罍,可一般的罍都是宽肩,两耳,有盖,或者大腹,圈足。可怎么看着又不像呢?”曾凡又端详起了照片。
“我看看吧,你都快把照片吃了!”杨子江一把抢过来照片,仔细的看了起来,“这哪是你说的大腹,圈足?这瘦溜溜的不是个壶吗?”
“我看看,”方伯敬接过照片,“这不是壶,壶得有嘴儿?你说这壶嘴在哪儿呢?它怎么往外倒水啊?”他猛烈的摇头,立即给否了。
”说来也是真怪啊?您说它是罍吧?它却像壶,您说它是壶吧?却又像罍,真是少见,唉,”曾凡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弄的我头疼死了,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啊?方总监,我必须得看看原物啦,这光看照片判断不出来了呀?”看来,曾凡是打算彻底投降了。
“那不行,你不弄出个子午寅卯来,我怎么让你去见大领导?咱们再去现一回眼?那宝贝可彻底的别想要了,首长不得得骂死我?不行不行,绝对不行!”方伯敬的脑袋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
“那怎么办?我不看实物,猜不出,”曾凡噘着嘴,彻底烦了。
“要不我跟刘丽说说吧?让她跟师傅通融通融?”看到两个人急吼吼的模样,杨子江赶紧出主意,“实在不行,把东西偷出来,咱们观摩观摩?”
“别出馊主意了,刘丽怎么进大领导哪儿去?哪里戒备森严,怎么可能偷出来?再说那么贵重,说不定早让秘书锁机要室去了!”曾凡想起郎院长的那幅画,频频摇头。
“那怎么办?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不叫刘丽去,叫谁去?”杨子江也急了。
“你们说我什么呢,又偷又拿的?”三个人正嚷嚷呢,刘丽和韩梅来了,“让我当小偷?我可不干!”她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上来就给否了。
“谁让你当小偷了?你师傅带来这么一个玩意儿,谁都看不懂,你看看,把曾大学问都难住了,”杨子江调侃着,把照片递给了刘丽。
“我看看?”还没等刘丽接过来,韩梅已经一把抢了过去,“说不定我认识那!”事情牵扯到曾凡,她自然着急。
“瞧给你能的,小曾都说不上来,你能知道?”杨子江撇着嘴,一副瞧不起的模样,
“嘿,这可说不好,我去过山东青铜博物馆,说不定这玩意儿那里就有!”韩梅才不管杨子江怎么说,她是一心一意要帮曾凡。
“那你说它叫什么?小曾都说它是个四不像,既不像壶也不像罍,”
“嗨呀,这还不好办?既然他都不知道,谁还能知道?说不定这玩意儿就是个另类?是个亚属呢?”
“哎呀,对呀,我怎么把这给忘了?”曾凡一惊一乍不说,还伸手就拉住了韩梅的手,高兴的又蹦又跳。
“你干嘛呀?”曾凡不寻常的举动,让韩梅的脸,“腾”的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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