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完事了没有?不是说看一眼就能修好吗?”原来是刘一疴酒醒了,过来找他。
“修好了,修好了,别下来了,”肖雄拦阻着他,那是怕刘科长看到这里狼藉的一片说不清楚,至少现在,他还无法讲清楚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所以,只得先暂时罢手。
“我上来了,你试试效果如何,说实话,这东西真不好修,零件太精细,电路又多,弄的我眼花缭乱的!”
“你看,跟你说了,进口的东西不那么好修,你还不信?”刘一疴不屑的看着他,“这下不吹了吧?”
“吹不吹的,你先试试!”肖雄到是很谦虚,
“事实胜于雄辩,只要效果出来了,我就服你,”刘科长边说边打开了设备,他调试着,“嘿,别说,你还真行啊,好了!”
“那当然,你以为我真吹呢?跟你说吧,这进口设备可缺得呢,有的是一次性零件,只要坏了,就没地方找去,还有的部件,你不能打开,打开了就烧毁,所以,这里的东西,你尽量别人外行人碰,在坏了,你就得找进口商去,他们不狠狠的宰你一道才怪!”
“是是,这个东西从今往后,归你专属,谁都不让碰,行了吧?”
“行不行的放一边,你赶紧送我回去是真的,”肖雄知道今天是没机会了,不过只要东西在,不愁拿不到,“这个设备还有点小问题,但是我现在的工具不凑手,过几天我拿着工具再来,给他彻底的修理一下。”
“好,到时候你打电话过来,我派车接你,随时恭候大驾光临啊!”通过这一次维修,刘一疴是完全服气了。
就这样,他把肖雄又回了单位。说来也是巧,那天正好曾凡他们下去慰问,给哨所放电影,整个电影队全出动了,礼堂里空无一人,又是半夜三更。所以,肖雄来过这里的事,只有刘科长一人所知。
如果老方打电话的时候,刘一疴把肖雄的事情说出来,案子早就破了,人证也早就找到了。说不定,那件传家之宝,也早就归朗仕昆一人所有了。可刘一疴出于对曾凡的嫉妒,一股无名火起,净想着徒弟抄自己后路的事了,便把这件事情耽误了下来。
挂了电话以后,刘一疴却动了脑筋。他知道了这个人证的关键所在,说出来,这画就归朗仕昆,不说出来,这画就只能放在大领导那。所以,他要仔细斟酌,掂量掂量孰重孰轻,等待合适的机会,这就为人证这件事留下了伏笔。
自从刘一疴知道了这个人证的重要性后,他便一直琢磨着,怎么才能以此为诱饵,向大领导表表忠心,以便让自己的仕途之路更快一些。
没想到,刚刚过了没几天,汪秘书就来了电话,他本来心情非常高兴,可一听到,他居然点名道姓的叫曾凡去给大领导讲授青铜器的知识,那心里的火,“腾”的一声,立刻被点燃了起来。
这更加证实了,曾凡确实在和大领导偷偷的在交往,“直接叫他去,连自己提都不提,这是要断自己的路啊!”刘一疴心中的愤怒可想而知。
“绝不能让曾凡去!这是自己和大领导套近乎的机会,”所以,他下定决心,亲自带队前往,而且,还要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和大领导说清楚人证这件事。并且,他还要利用这个机会,整治整治这个不听话的下属。
他把电影队的所有人全都调了出去,独独留下曾凡一个人,刘科长要让他尝尝孤独的滋味,反省反省抄自己后路是什么样的下场。
“我要好好的晾晾你,让你逞能!”刘一疴心里发着狠,一句话不说,便甩下了曾凡,自己带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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