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羸睿三人的身影才消失,卫庄再也忍不住,喷出了一口鲜血,单膝跪地,才稳住摇摇欲坠的身体。他死命捂住伤口,脸色几乎能与他头的白发媲美。
“卫庄!”
紫女惊呼出声,同时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瓷瓶,拔出软塞,给他倒了一颗药丸出来。
默默接过,吞下药丸,原本汩汩流出的鲜血才止住。卫庄的目光仍死死盯在受伤的肩头,那夹在指缝间得银针。
真是该死!这冰魄银针看似轻小,却已经贯穿骨髓,带着真气,直蹿体内。刚刚卫庄其实是一直在拼命压制。他甚至都要怀疑,那小子似乎已经看出他快压制不住了,才故意离开的。
卫庄就是现在回想刚刚的那一幕,仍是心有余悸。
“没想到那人使飞针竟是如此厉害……”
看出卫庄已无大碍,紫女也松了口气,感慨了声。
卫庄仍是没有说话,他只是紧咬牙关,艰难地从地站起,随即便是猛地一发力,生生把嵌进骨头的针拔了出来。
然,止住的鲜血再次如失了控制的洪水般涌出。
紫女见状,眉头一蹙,眼中竟是有些不赞同。但还是前,在他肩的几处穴位点了下,帮他止血。
然,此时的卫庄就像是木雕泥塑似的,他压根就没理会肩的伤,收回插在地的鲨齿剑,就闷头没入了夜色中。
目送着卫庄的身影消失,紫女只是摇头苦笑。
这个骄傲的人,看来今天还真是受到打击了。
不过,紫女并没有过多的担心。事实,她相信,过不了多久,卫庄肯定会重新振作,比之前更加厉害。
这样的打击,对他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催发?
回到紫兰轩时,已过了三更,天将破晓,偌?大的新郑几乎陷进了一片的黑暗。卫庄独自站在窗边,凭栏望去,就见白天还喧闹繁华的街道,此时空荡得就跟死城般,眼底深处也迸射出了森森寒意。
竟是他败了!败了!
自从突破神境以来,他就从没有败过,没有对手!没想到,今天竟然让自己受了这样的重创,而且还是在紫女的一再的示好求饶后,那个秦国四公子才愿意放过他。
这样的失败,对他来说,无疑就是人生的一大耻辱!
“秦国四公子、秦国四公子……”
卫庄嘴里喃喃,眼神愈发森寒。
他竟然一连两次败在这人手,一次是与他本人的交锋,这一次则是败给他的手下!
与此同时,同在紫兰轩的另一个房间里,紫女正埋首看着铺陈在桌的羸睿的画像,心情复杂。
似乎,自从这个秦四公子出现以后,他们就诸事不顺,仿佛这就是他们命定的克星般。
偏偏,他身边又还有两个她始终摸不清来历,却又身手了得的侍从。
他们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为什么她会一点都收集不到情报?
不是她过于自信,而是她紫女就是有这样的本事,凡是诸子百家,只要是能有点名声的,都绝不会逃过她的法眼。难不成这两人还真跟秦公子一样神秘,自幻就跟随在侧,所以才被世人蒙了神秘的面纱?
…………
另一边,因为经过了昨晚的惊悚事件,军饷被劫,最受震动的莫过于朝堂之了。
天才刚刚泛起鱼白,得到消息的韩王震怒之下,已经早早让人通传,把一众大臣叫到了自己身前,质问事情的来由。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打家劫舍的,竟然都敢抢到寡人身来了?而且还是在寡人的家门前!?将不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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