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燕王喜的反应,燕丹只是扯唇苦笑,却并没有多作解释。
毕竟,以他跟雁春君的关系,就是换了自己,怕也是会怀疑的。更何况是一向都偏向雁春君,对自己不待见的燕王喜呢?
“当时你既然在场,为何不出手去救你王叔?而且那些人到底又是什么人?竟然连王室的人都敢伤害?”
燕王喜目光紧盯在燕丹身,眼中有熊熊怒火在燃烧。
事实,不是他不信任自己的这个儿子,而是他总让自己看不透。
而身为一国太子,不管怎么说,手中都是有一定的权力的,燕王喜或许没有治国之才,但却不代表他是个笨蛋。
之所以不信任燕丹,其实并不是因为雁春君在他面前说了多少挑拨的话,而是他觉得自己这个儿子总有什么事在瞒着自己,父子的关系也是这日一天天疏离起来的。
燕丹神色一凛,沉声道:
“回父王,我当时确实就是在妃雪阁,我之所以没出手,那也是,王叔的行为实在让人不耻,是给我们王室,乃至整个燕国抹黑。”
虽然燕王喜看不透他,但身为儿子,燕丹却非常清楚自己父王的多疑,此时若果他表现得稍有迟疑,让他觉察到自己想要隐瞒些什么,就会很容易让他误以为自己真的有所图,到时想要劝阻他不要去抓羸睿,反而会适得其反,所以他必坦诚说出自己的想法,否则后果会不堪设想的。
“你、你——”燕王喜一怔,下一刻,抬手指着燕丹,只觉得胸口一阵的气血翻涌,手微微发颤,怒不可遏:“逆子,再怎么说,那都是你的王叔,燕王室中人,你岂能任人去伤害他,就在一旁袖手旁观?!像你这样,才是对我们燕王室最大的抹黑,尊严的贱踏!”
说着,右手猛地一掌击在桌,身体也从位子弹跳了起来,简直就是想要把燕丹生吞活剥了。
“父王,我最后出面了,只是对方连我的面子也不卖,人家是完全没把我这个燕同太子放在眼里。就应为我出面,所以王叔才只是重伤,而不是死。”
燕丹毫不退缩,无畏地回视着燕王喜,一字一字,掷地有声。说出的话却满是嘲与苦涩。
若真要论起来,羸睿不过是个公子,相较于他一国的太子,身份还要低一个等级,却因为国力的强盛,是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目前他为了积存自己的实力,对于那些武功高强的人,他一向都是尽力拉拢,希望有一天能为己所用,高渐离很大一部分的原因也是这个,才被自己拉进了墨家,好让自己在墨家中有更多的筹码。
可今日遇到羸睿,感觉到他的强大,他才明白自己有多弱。
看着尽量淡然,但仍难掩眼中苦涩的燕丹,燕王喜眉头一皱,可眼中仍是有着不信,冷声道:
“希望你的解释能让寡人接受。”
在燕国,出手毫无顾忌雁春君和燕国太子,这样的人真的非常嚣张,燕王喜的眉头攒起,努力思忖着对方身份来历。
“这次,完全就是王叔有错在先,是他先看了别人的侍女,想要强行霸占,这才招惹到了对方出手的。要不然,估计他们也是不屑对他出手的。”
说着,燕丹又是一声冷哼。
这事,其实燕王喜也要承担一定的责任,当初要不是他一只睁只眼闭只眼纵容雁春君,今日的事也就不会发生,不致于让燕国丢了这么大的人,却找不回这个场子来。
闻言,燕王喜嘴角一抽,看向燕丹的眼中又多了几分的凌厉。
他自是听出了燕丹的弦外之音的。但他并没有发作,毕竟他也明白,这是事实。
“王叔怕是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招惹到怎样的煞星。那可是堂堂的秦国四公子,秦王羸政最为看重的子嗣。”
燕丹继续冷声说道。
眼中对雁春君是一点同情也无。平日里总是仗着燕王喜在背后给他撑腰,在外面胡作非为,如今终于遇到?不把燕王放在眼里的,那就是他自寻的死路。
正所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只是时辰未到。
燕丹的这几句话,无疑就是一声惊雷,震得燕王喜身形一颤。瞪着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燕丹,颤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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