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玉红了双眼定定地看着苏晚，可是眼前人明明不是小姐，她为什么……为什么会叫她小玉儿，她的那句话又是什么意思，碧玉懵了。

苏晚看着红了眼的碧玉眼眶也红了，轻轻开口：“小玉儿，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吗？有一次我俩偷溜进父亲的书房，我不小心把父亲最喜欢的一幅字画撕坏了，父亲大发怒火，还是你替我顶罪，被罚跪了一下午，后来还是母亲求情才让你起来的。”

“小姐，真的是你，你回来了。”碧玉看着苏晚眼泪淌了满脸，她确定这就是她的小姐，和她一起长大的小姐。

苏晚抬手擦去碧玉脸上的泪水：“别哭，是我回来了。”

“嗯，可是小姐怎么会变成这样？还成了王妃？”碧玉一边抬手擦去泪水一边点头问出心里的疑问。

“我醒来就变成了丞相嫡女苏晚奉旨嫁给了景王为正妃。”

“哦，感谢老天开眼让小姐重活一世。”

苏晚看着双手合十说着感谢地碧玉笑了，

“你以后要称呼我为王妃，我的名字叫苏晚，父亲是当朝苏丞相，记住别弄错了。”

碧玉笑着福了福身：“奴婢知道了王妃。”

苏晚无奈地摇了摇头：“对了，我还没问你，我走后发生了什么？你怎么嫁给了王赖子？你的本事不应受他欺负才对。”

苏晚上一世是将军之女说起来也是将门之后，她和侍女都会些拳脚功夫，不说精通但对付市井无赖是完全没问题的，所以她刚看见碧玉被王赖子欺辱时心里很震惊，一直憋到现在才问。

碧玉攥紧了双拳，眼眸通红咬紧了牙关浑身颤抖，过了好一会才平静下来，咬牙切齿道：

“小姐，您不知道，您大出血时奴婢听见老夫人和产婆说保孩子，可是孩子没保下小姐您也没留住，您的身后事是姑爷操办的，在妙华寺贡了长生牌位点了长命灯。”

碧玉清了清嗓音接着道：

“姑爷办完老爷的案子后升为了吏部尚书，自那以后就不常回秦府了。”

苏晚紧紧地握着茶杯，“呵”嘴里发出轻轻地一声嘲讽，他果然如他人所说升迁了，踩着将军府八十余口的人命升迁了，真是好样的！

苏晚闭了闭眼，再睁时看着碧玉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小姐仙逝后，奴婢和碧灵被发配到了厨房，碧清被家人接了回去，碧华被杖毙了。”

“杖毙？”苏晚记得她陪嫁的这四位丫鬟在嫁入秦府不久，她就把卖身契还给了她们，她曾经还说过：她们以后是自由身，如果想出府或是找到了如意郎君可自行离去，为什么她们会落得如此下场！

碧玉点了点头：“当初除了碧清和她哥回了家，剩下我和碧灵还有碧华，我们三人本就是孤儿，出去也不知道去哪儿，就想着先留在秦府也想多陪陪小姐。”

苏晚心里泛起酸涩的疼，紧紧握着碧玉的手好似能缓解自己的内心的疼。

“可是在小姐过逝半年后，一道圣旨降到了秦府，把我们姐妹三人砸懵了，圣旨说：让姑爷……让秦大人半月后迎娶户部尚书之女萧灵为妻……”

“什么？”苏晚诧异极了，按说爹爹被判谋反，二叔一家就算不受牵连也不应升职才对，要知道她二叔在将军府出事前还只是户部的一个小官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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