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莞青擦了擦脸颊的眼泪,看着他陌生的眼神,眨眼试探着问了一句,“你,不记得我?”
闻言,陆砚之想到前天在后山昏迷的她,但她那会儿昏迷不醒,应该不记得他才对。
至于刚才她的动作,想来应该是把自己认成其他人了,想到这里,陆砚之声音多了两分淡漠:“抱歉,我们并不认识。”
“你早些去包扎,我还有事。”陆砚之没有再看她,朝出口方向迈步离去。
他这疏离淡漠的模样,让顾莞青蜷了蜷手指。
他不认识自己,那代表着他并没有重生。
抬眸望去,
走出去的男人,一米九的背影笔直如松,步伐每一步和每一步之间的距离分毫不差,看着像部*队出身,人好心善又帅,应该是大部分女人都梦寐以求的择偶标准吧。
直到人身影消失,顾莞青才不舍的收回视线。
略微失落的叹了口气,原本还想着留他个电话号码,但刚刚他那淡漠的神情打击到了她,所以没好意思要。
结果,她心里这会儿又有点小后悔。
追人不就是得脸皮厚点儿么,再说他这么吸引异性,万一……哎,下次该去哪里偶遇呢。
段郴出了办公室准备去打印一份合同,刚走没几步,透过门口的玻璃镜就看到外甥女的身影,“这小丫头怎么来了。”
他放下手里的文件,疑惑地走了出去。
“青青,你在这里干嘛?”
正在走神顾莞青回过头去,看到自家表舅顿时面容换上了一副委屈巴巴的神情,“表舅~”
段郴见这丫头这模样,好笑的上前摸了摸她脑袋上的包包头,溺宠的问道:“谁欺负我们的小公主了?”
顾莞青可怜巴巴的伸出右手,像小猫一样挥了挥拳头,“我都快被你们这里的人欺负死了,手流血不说疼死个人,幸好遇到一个好人给了我包扎了一下。”
闻言,段郴笑容一变,“这谁干的?”目露紧张的看着她手上那些已经干固的血迹,眼眸间多了几分怒火。
如果说段家养大了段郴,那段丽就是段郴心里最亲的亲人。
段丽比他大八岁,他从小跟在她屁股后头长大,她就像是自己亲姐姐一样对他好。
姐姐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所以他爱屋及乌宠着,却不曾有人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伤了她。
他怎么能不气!
“就是你们这里的一个女人。”顾莞青小声开口,表舅发起火来还挺吓人的。
可是想想来这里的目的,她还是垂着脑袋没说话。表舅一向对她心软,加上今天手受伤,想来她要商量的事会好办些。
段郴看着可怜的下丫头,当下就领着人进了办公区,“别怕,跟舅说说是谁弄伤你的。”
“哦。”
耷拉着脑袋的顾莞青嘴角弯弯,笑的像只小狐狸。
她信奉一句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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