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炎城陆家……
李耳脸色变了变,他现在这副身体的原主人正是掌控着大炎城的陆姓家族族长之子。
在李耳的记忆中,“自己”是一个舅舅不疼姥姥不爱父亲还对他置若罔闻的小家伙,也是一个遭受族人白眼奚落甚至迫害的可怜虫。
少年童年凄惨,使得性子唯唯诺诺,人前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唯独每年与母亲短暂相处的几日才有笑容。
每每想起这些事,李耳都感同身受,同情之余还有一丝对那些族人的不忿与憎恨,还有许许多多的对母亲的思念。这可能是身体的原主人拼了命留给自己的吧!
“你是怎么知道的?”
李耳不记得自己有泄露过关于自己身世的地方,哪怕是睡梦中,他也敢肯定自己是绝对不会说梦话的。
这种自信源于前世,即便身体不同了,但骨子里是不变的。
“年轻时,有人救过我一命…”
廉山语气中充满对回忆的眷恋。
“这人让我在半月湖边的渔村里等一个能独自渡过死亡之海的少年,救他性命教他成才。于是,我就等到了你。”
“你怎么能肯定要等的人就是我?”
廉山笑了,说:“你一定不记得了吧!你来的那天,天空刮着狂风。我亲眼看着你乘着风,从死亡之海的另一端飞来,最后落入半月湖里。”
李耳无话可说了,沉默着。
这时,廉山继续说:“我想跟你说一个故事,一个关于我的故事……”
李耳还沉默着,但眼睛望向了廉山,做出一副聆听的模样。
“故事,要从很多很多年前开始了,那个时候,我才八岁……”
原本不显老迈的廉山此刻像极了风烛残年的老翁,缓缓地说起来他大半生的经历来……
所谓人情似纸张张薄,世事如棋局局新。
廉山八岁前都是在北斗城里长大的,后父母双双逝世,就被接回廉家抚养。自始,他就受尽白眼,吃尽苦头,可谁也想不到柳暗花明,他会在廉家遇上天底下最优秀的老师。
陆远行。
从遇到这个男人的那一天开始,这个名字已经深深刻在廉山的骨头和血肉里,伴随着他的一生。
陆远行很神秘,实力如何不得而知,唯一知道的是他成为八品尊者已经许多年月。出现在廉家,是为了追寻一张失落已久的铁画银钩配方。
在陆远行的悉心教导下,廉山铁画银钩的造诣与日俱增,在他十六岁成年的时候,已经成为一名实打实的铁笔了。
陆远行之所以会在廉家待这么久,其实是有目的的,他要借廉家世代传承的古老铁画银钩,造一艘能够跨越死亡之海的大船来。
“为什么要造这样的一艘船?”廉山曾好奇地询问。
陆远行笑笑,说:“因为我的家在海的另一边,它的名字叫大炎城。有一艘这样的船,那么我就可以回家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廉山记下了这件事。
本以为陆远行还未造出能够跨越死亡之海的大船前都会留在廉家继续教导他,谁料对方在他纹章觉醒后就离开了,只留下一本《铁画银钩真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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