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沈言绾已经顿落在胖子的坚实的像巨石一般的胳膊上,硬的有点硌得慌,沈言绾忍着剧痛,想是比蚊子扎针更疼,一种绞痛感从头到脚的贯彻,沈言绾这种人,只是自己的本能下意识,是不会邀功的,沈言绾觉得这就像护犊子的母亲一般,不大需要还反复的告知对方获取什么好处。
沈言绾露出唯一还没有漫延到指尖的碰触了下胖子:“胖子,陈二爷不能杀。”
胖子几乎是含着眼泪的,胖子一到沈言绾的问题上就好像天崩地裂一般,抽泣着,脸揪紧了肉道:“为啥啊?老大,这个奸诈王八羔子还留他?”
沈言绾的气息开始慢慢紊乱,用胳膊肘拄着胖子道:“他的背后盘根错节,断他一只手,我扛上一刀,到以后这笔账会好算些。”
沈言绾的视线已经模糊起来了,脑袋不自觉的歪过来,眼前就像是照了层深不见底的白布,白布盖头,沈言绾觉得全身气力全无。
白布下一个模糊的少年,揪着自己的衣袖,眼中有种说不出的真诚,和以往的娇柔撒娇不同的东西,好像触到了什么人的内心深处。
日光流转,北平就像是往常一样,照样日升月落,乌鸦绕城,鸟屎也是随地的飞着,炊烟袅袅,沈言绾现在已经躺在明月饭店里了,沈言绾面无血色,这么充满活力的人,突然变得苍白起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苍白的很真实。
胖子握着沈言绾的手,而少年就好像怅然若失一般,丢了半个魂儿一样,就纤弱的身子倚在门口,像是做错了什么的小动物一般,希望得到主人的原谅,仅仅低着头,一言不发,但是现在顾慕在为沈言绾疗伤,胖子也紧盯着沈言绾,没有人注意他。
沈言绾昏昏沉沉的睡着。
胖子时不时斥责顾慕:“小慕子,你不是西医吗?怎么弄的?老大为什么还不醒?”胖子居然已经开始用蛮力激动的拽起顾慕的衣领。
顾慕横扇巧使力气掰过胖子的手,表面上冷静从容,手却不自主的抖动着,由于尽力掩饰,显得还算过得去,顾慕没有说话。
手上一直在沈言绾的美丽白皙的皮肤下鼓动着皮,在血肉里寻觅着那颗子弹,沈言绾疼得,腰自床上弹起,但是眼睛却还是没有睁开。满天大汗。
终于找到了那颗子弹,子弹上面沾满了沈言绾的鲜血,血腥味浓郁的散步了整间屋子,然后消毒缝合,虽然顾慕的手微微颤抖,但是拿刀很稳,缝合也丝毫不差。
沈言绾终于可以松一口气的结结实实躺在床上了,胖子流的眼泪都能汇成一个小溪一般,紧握着沈言绾的手道:“老大,都是我的错,我太蠢了。你明明都告诉过我,什么三思而行啥的,我也没听进去,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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