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绾笑的更加放肆:“奴才?我可能和您这位少爷的其他奴才不一样。”沈言绾居然从容的走出了门口,纤长的腿缓缓的走向他,径直走,昂着头,美妙的弧线在阳光下耀眼,轻轻倚着那个少爷,在他耳边说:“您是想整个北平的人都知道,你父亲买凶杀人?我不介意这么做,毕竟我这么个恶贯满盈的人,恰巧就有几个过了命的巡捕房的朋友,你想和你父亲一起去巡捕房坐一坐?”
声音很清冷,淡淡的说着,却让人更加毛骨悚然。
那位少爷还是忿忿不平的气的脸色铁青,于是一脚踹开前面的奴才解解气,又补了两脚才肯罢休。
可惜那个奴才了,苦着一张大饼脸,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少爷好像还想说些什么,而沈言绾是不愿意陪他玩了,于是又补了一句:“你就是那个让张修厉试过所有刑具的人吧,你父亲这费了千心万苦的掩藏自己的身份,被你一下子,全都捅了出来,你还会好过吗?恕我直言,今天的事儿就当没有发生,赶紧回家,要不然找点窝囊废发泄发泄,赶紧滚。小心我让你走着来,横着出去。”
少爷现在明显已经站的吃力了些,凑热闹的人也都认真的听着女人在和这个洋少爷说些什么话,眼看着这个少爷吓得不轻。
顾慕也在跟前听着,自沈言绾开始跟那个少爷斗智斗勇的时候,顾慕就一直贴在近跟前,其实他是有些害怕沈言绾被打的,毕竟莽夫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担心一下也是必要。
顾慕想着,这好说歹说也是个爷,就好点面子活,沈言绾得罪了他,但是这样的人,今天找不回面子,那么明天就兴许找人设套子。
顾慕于是也向前一步,言语温和:“哎呀,这位少爷,您说也是没必要,就昨天落在这里个玉镯子,就这么大动肝火,对身体不好,来。”顾慕在长袍袖子里掏出来个成色上成的好玉镯,在眼光下,浸透着淡淡的紫纹儿,光芒射过后面的镜子,熠熠发光。
那位少爷就是再傻也得抓稳这个顾慕给的台阶下来了。
接过玉镯子,这玉镯子难得的成色,沈言绾哀叹一声。
这要是带在她的白皙的手腕上,那该多么唯美,都能贴上西洋画报了。
少爷稳了稳精神,又变得很跋扈:“对啊,你这老板真的是有眼力价儿,就是这奴才眼神不好,本少爷掉了这么重要的镯子也不帮着找找。”
顾慕也自在的陪笑,并面带笑意的说了句:“这位爷说的对,但是,您也知道,我们这儿正经的主,是神明威武的薛大帅,他老人家,若是有一天您一个不注意,闯进来饭店,撞到来着儿的薛大帅,那可就不那么愉快了。”笑容柔和的揽揽袖子。
少爷又被这一番言辞噎了一下,这男人分明话里话外,笑里藏刀。
突然,后一条街上来了个风风火火的男人,男人大抵二十多岁,男人步履匆忙,转过好几个弯,沿着街边,挤进了这热闹的场景。
男人眼瞧着是个绅士模样,倒是有留洋少爷的气质,藏青色的西服,显得还格外正直,一手反打了刚刚那个小少爷一巴掌,打的啪啪作响,小少爷还没缓过神来,脸上就多出来了个大红印儿。
小少爷的心情可真的是大起大伏,刚心情从忐忑里出来,这随后就再次面对现实。
小少爷发愣:“哥?你为什么打我?”
原来这个男人就是那位小少爷的哥哥,男人一脸的恨铁不成钢,怒气都能从嗓子眼里冒出来:“你说为什么?王子栋,你够了,谁让你来的?爹,让我带你回家,闭门思过。”气的手抖,腿也战栗着。牙砸砸作响。
男人随即捏着王子栋少爷的肩膀,还算轻柔的推到了一个仆人身上,面对着沈言绾惴惴不安的举了个躬:“不好意思啊,这位小姐,舍弟给你添麻烦了。”语言恳切客气,但是句沈言绾所知这个王家大少爷可不是什么善茬,必定还有后文。
果不其然,男人下一步就道:“哎呀,刚才为什么要踢那个下人?弟弟,我怎么教你的?遇见个人就教训,也没看清是人不是人,跌了自己的身份,我们是爷,不是坏人也不是戏子不是舞姬,不是谁都能搭得上话的。”
是个聪明的也知道这是指桑骂槐的主儿。
沈言绾眼瞧着这些个乌烟瘴气的爷们也着实不想搭理。
接着那位大少爷又补了句:“替人办事儿,就得做到,别下了血本,却无归,还望小姐能隐在明月饭店的庇护下,安安稳稳一直活着。”
顾慕也听出来了,他的恐吓,但是他也知道,沈言绾是不会在意这些邪七邪八的烂话。
但是沈言绾抖了抖睫毛淡淡说了一句:“王大少爷,我许久不见王老爷了,想拜访一下,您给引荐引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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