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时雪靠着慕之夕站在原地，望着这漫流萤，眸中如映入了万千星火般。

“这就是萤火么。”

慕之夕轻轻“嗯”了一声，他伸出手，指尖流光翩跹，光化作扇动着翅膀的蝴蝶，身影轻灵，在浅浅的夜色里飞舞，蝴蝶飞过的地方，留下镰淡的荧光，飘散着，与萤火一起。

脚下，生出如明镜般的结界，映着漫的荧光，隐隐可见芦苇。这一幕，令人不禁想珍藏。

迎面清风拂过，触动着心弦，是迷离。

“没有想要的那种感觉。”慕之夕指尖的流光逐渐消逝，眸中没太多情绪，蝴蝶在这一瞬，全部破散！化作细碎的光消逝。

“少了什么呢？”她不禁问。

“终究是镜花水月。”慕之夕声音有些低沉，似从空谷传来。

霁时雪默了片刻，“但也有真实。”

“那又如何。万事万物，皆是镜花水月，一瞬而已。”眸中幽邃了几分，亦多了些令人看不懂的情绪。

“本就没什么是永恒的，享受此刻虚幻，不也很好。”

慕之夕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若是这世间的真实，丑陋不堪，虚幻却有着华丽的外衣，但人们都坚信着那虚幻，排斥真实，你……”他没有下去，想出的话，最终只化作一声叹息，“抱歉，了让你听不懂的话。”

这句话乍听确实挺莫名，可若是细细回味，总觉得慕之夕在特指什么。

“你想什么？”

“没什么，无关要紧的事。”

“是么，可我觉得你很在意。”霁时雪回眸，望向他，他身后，是硕大而皎洁的月，月光眷恋着他，似想倾尽一切光辉，将一切光明之物都献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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