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墨发飘舞，白色长衣衣袂飘飘，如同画中谪仙，不食烟火，遗世独立。那侧脸的轮廓让人呼吸一滞，再难移开目光，愿永世沉沦。

然，他的眸中冰冷空寂，没什么波澜。有一种淡淡的厌倦感，又似惆怅，化不开。

望着此刻的他，霁时雪心中莫名泛起一丝酸痛，浅浅的，萦绕心头。

脑海有什么快速闪过，快的让她难以捕捉，几乎以为是错觉。有一种恍如隔世之感。

“姑娘，怎么了？可是风太凉了，有些不适？”顾阳城关切的说。

霁时雪摇了摇头，“没事。”

这种感觉似乎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之前看到绮月，也有这样的感觉。这微妙的感觉来的可真是莫名其妙，霁时雪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这时，少年懒懒倒了下来，闭眸浅憩。长发似与水交织，如梦似幻，不太真切。

“大人，江面上那么冷，您怎么能在这睡呢。”顾阳城上前，无奈低叹了一声。

慕之夕唇未动，疏懒的声音似通过风传来一般，“你是老妈子么？”

顾阳城：“……”

不知过了多久，霁时雪看见了熟悉的江夜楼。船从江夜楼前的江水顺流而下，随着愈发深入，眼前景象逐渐发生变化！

霁时雪暗惊，心中生出一个大胆的推测，这是直接通向虚无之海的？！

江夜楼周遭全是绮月所掌控的……但据她所了解，绮月极少打理江夜楼，江夜楼的存在大概只是个幌子！他真正看中的是这个江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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