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频卿点点头道:“好了。”
平儿把包袱递给顾频卿,不舍地说:“小姐一路平安啊。”
“好,你先去新宅等我,我过段时间就回来了。”顾频卿拍了拍平儿的手。
平儿用力地点点头,“好,奴婢先去新宅等您。”
沐知常把披风解下来,给顾频卿披上,还细心地把带子系好了,然后把帽子给她戴上了。
黑色的大披风把她整个人都裹在里面,除了露出一张精致的小脸外,便再没有其他肌肤、衣料露出来了。
沐知常在她耳边轻轻地说:“拿好你的小包袱。”
顾频卿乖巧地点了点头,“哦,好。”
沐知常弯腰把她打横抱起。
顾频卿意外地挑了挑眉,她以为是直接揽着她离开的。
从院子里出来,沐知常抱着她在城里巧妙地穿梭在坊间,语气轻柔地说:“你今天看起来心情不好,想要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吗?”
顾频卿愣了一下,不知道要不要说。
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闷声闷气地说:“我想去见我爹和我弟弟。”
沐知常微愣了一下,眼里透露出一抹坚定,然后温柔地说:“我带你去。”
顾频卿缩在他怀里,紧紧地闭上了眼,对不起,六叔,我真的太想念他们了。
沐知常带着她在街道上、巷子里飞快地穿梭,没有走房顶,即使速度够快,也容易被发现。
一盏茶后,沐知常停了下来,抱着她站在一个院墙外,沐知常压低了声音说道:“就看一眼,好吗?”
顾频卿抓着他的衣襟,用力地点了点头。
看一眼,隔得远远的,看上一眼,那也是好的。
沐知常闭着眼感受了一下,然后翻墙进去,落地无声,顾频卿抬头看了看,真的什么都看不见……
她重病垂危之际,为救她性命,不得不用了药性霸道的药,命是保下来了,可是她却身中剧毒,伤了经脉,导致她多年孱弱。
沐知常脚步轻点,熟稔地穿梭在这深宅大院里。林家没落,早已无人。
暗夜里,除了林云霄父子二人与守在暗处监视的人,整个林府没有多余的人了。
沐知常停在一个破败的院子里,踱步到窗边,房间里一盏灯光微弱的油灯只能照亮那一点地方,桌边坐着一个头发花白的中年男人,整个人透着一股沧桑与无奈。
他坐在桌边,手里拿着一张破烂泛黄的宣纸,他浑浊的双眼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爱恋,心疼,思念……
顾频卿的手抓着沐知常的衣襟,不自觉地用力,她死死地咬着牙,强迫自己安定。
沐知常感觉到面前衣服一紧,觉得她不对劲,附耳道:“走了?”
顾频卿咬着牙微微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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