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谢谢……”
公子把袄子裹到她身上,袄子上面是她熟悉的他的味道。
“那我们走吧。”
“好。”
忽然窗外传来什么动静,踏踏地像是人走路的声音。步子轻重缓急适中。
落珠脊背一僵——师姐已经去了燕禽兽屋里,这回来的会是谁?
她屏息凝神,等那人走过去了后,把头探出门缝去看。
周围光线极暗,她只能隐约看到一个人影儿,隐没在廊道尽头的拐角。
那个拐角过去,正是燕禽兽住的客房!
难道,燕禽兽下午说的好戏,与此人有关?
可是这个人,会是谁?现在白云庵里,除了先生和众尼姑,再没有旁人啊……
想到这里她不禁抖了一下,不由自主伸手去拉公子的手。
“别怕,我在,”公子加紧了手心的力气攥住她的柔荑,“跟紧我。”
“嗯。”她使劲点头。
两人就这样紧挨着移步到了拐角处,在此稍停。
“燕世子屋里,有光。”公子沉着道。
“这里隔得太远,听不清屋里的人声;我们再走近些。”
两人对视一眼,十分默契地一同潜至他屋外窗下蹲好。
里面好像没什么声音?
落珠听着都通红了双颊,但随即她能感到心底的怒吼。
除了镶玉,这个禽兽还引诱了谁!燕王还真生了个好儿子,今天她是认准了他们父子俩!
她抑制着气得发抖的肩,生生咽下这口恶气——小不忍则乱大谋,总有一天她会从这些人身上讨回公道。
公子的温厚的手掌抚上她肩膀。在寒夜里送入她心房的丁点温暖,已足够照亮她整个心房。她感激地看他两眼,吐口气,继续凝神去听屋里的声响。
随着一个瓷瓶清脆的落地声,男女欢爱的声音戛然而止。
“为什么……”是师姐字字泣血地哀号。
屋内男子忽然戏谑地大笑着:“怎么样,刚才你在照壁后面,可是全看清了?作何感想?”
镶玉抽着鼻子,惊异伴着恐惧,一字一顿道:
“怎么会是你……师傅。”
落珠心里咯噔一下。
不,不可能,一定是什么地方弄错了。不可能是师傅……师傅多么高洁自傲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和燕子祯干那种事……
“镶玉……”屋里一个落寞憔悴的声音应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师傅!
怎么会这样!
刚才在燕子祯床榻缠绵悱恻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她一直敬重爱戴的师傅!
泪犹自滚落下来,她却不觉得悲凉,只觉心里堵得难受。
得知真相后的残酷让她想尽快逃离这里;她扶着墙起身、跌跌撞撞地往回走。头有点发昏,路面在她眼前凹凸不平。
温热的手抓住了她的臂膀,男子用坚实的背部托起她整个身子——淡淡檀香充斥着她的鼻腔,竟让她觉得很安稳。
恍惚间她触碰到什么柔软的东西,接着意识里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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