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眨眨眼睛再看。
这人已缓缓直起身子不再看她,甩甩衣袖朝外间走,临走丢下一句话:“今儿你不嫌命大的话就呆在这,但凡出了这店门,我难保你平安。”
“你……”落珠还想继续问,就被一扇砰然紧闭的木门挡住了去路。
就这样……把本姑娘锁屋里了?
当我是你谁啊,可以这样由你高兴怎滴就怎滴?
她扑上前对着木门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
这木头材质不一般啊。
三两个回合下来,拳头红肿起来,木头那是完好如初。
她又呼天撼地地狂叫一阵,奈何门外无人应答。
反抗可谓耗尽心力,她拖着累极的身子往榻上一坐,靴子却被什么东西勾住了。
她低头。
是一只生锈的小锁。
塌下有一个地窖口,只是门被锁了。
她弯腰去摆弄那只小锁。
咔擦。
……就这样?
她盯着手上的断锁。
敢情这锁放着是观赏用的?
她难以置信地伸手去拉那扇地门,还真就拉开了。
这里面有微光透出,好像是一处暗道,不知会通向哪里。
去哪里也比被困在这里强。
她迅捷地钻了进去,轻轻阖上活板门。
地道只有一条窄小的通道,只够一人行走。她循着微光往前走。
不长。
很快就出了地表。
就出来了?
落珠犹自难以置信。
此时不该有连路追杀而来的剑客,或者有朝她飞来的暗器吗?
纵观天下也没有谁像她这样子,脱逃丝毫不用犯险的。
不不不。
刚才屋子里的地道就不该出现啊。
那个雌雄难辨的禁闭狂,莫非是个傻的?在关别人禁闭的屋里打个地道也就罢了,还上了把生锈到可以手动掰开的锁?
她四下看了看。现在所在的这个街巷好像有点眼熟。
这里不是早上进极乐阁之前的破巷子吗?
她记得只要往右拐就能见到极乐阁的招牌。
无数秘密未解决,她不想就这样离了去。
她循着记忆往右拐。
怎么回事?
极乐坊还是极乐坊,却好像顷刻间斗转星移了一般。店面大方体面,不是适才见到的那荒芜的样子。一块又大又红的匾额高挂,诉尽风光无限。
难道!
她匆匆回头。
迟了。
果然。
地道出口被封。她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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