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是一老太太,一身洗的不知道原本是什么颜色的衣服,佝偻着身子,头发用一块灰布包着,颤颤巍巍的端着一碗粥进来了。
见君倚生醒来了,老太太显然很开心,一笑,满脸的褶皱更深了,“小伙子,你醒啦!”
虽然这老太太看起来毫无攻击力,君倚生还是戒备着,他对人类没有任何好感。
“你站住!”
君倚生一声低喝,老太太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就真的站着不动了,“好,我不动。”
屋里没有桌子,老太太就把粥搁在了地上,随后出去了,体贴的给君倚生掩上了门。
老太太是天凤山脚下安宁村的一户村名,六天以前她在河边洗衣服,不想一团黑色顺着溪水飘了下来。
老太太吓了一大跳,待近了才发现那是一个人,一个受伤的人。
君倚生被她救起来的时候,浑身是血,特别是腹部,破了一个血窟窿,她喊了他女婿一起,才把君倚生搬了回来。
她家条件差,也没钱去给君倚生请大夫,只给他止了血,没想到他竟然醒了过来。
老太太也不在意君倚生防备她,小伙子受了那么重的伤,防备心重也是正常,只要他醒了,她就很高兴。
人老了,她不愿见人死去。
君倚生见老太太出去,也没去动那地上的粥,这些食物他吃与不吃没多大区别。
君倚生躺在床上,暗自调息,用灵气将周身的伤口检查了一番。
好!
蛇胆没了,毒牙也没了,他不让这些人血债血偿,如何消他心头之恨!
君倚生每日调息疗伤。
老太太每日端一碗粥进来,又原封不动的端出去。
如此过了半月,君倚生总算恢复了些,日常行走没什么问题了。
也知老太太对他没什么威胁,不再戒备老太太,偶尔能说两句话。
老太太说,君倚生最多的时候是不做声,少数时候会应一声。
这日,天下起了雨,君倚生自觉恢复的差不多了,就要告辞。
老太太忙着收路边晒的柴火,走的急了,就摔了一跤。
到底是老太太救了他,君倚生虽恨那些人如此伤他,对老太太还是感激的。
忙扶起老太太,帮老太太将柴火收进厨房。
“谢谢。”
雨不大,君倚生头发衣服都被雨淋湿了,老太太忙催君倚生去换衣服,“你伤口不知长好没有,可千万不能碰水……”
君倚生不善言辞,话不多,只说“无事,已经好了,我要走了。”
“好了就好,好了就好。”老太太重复着,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君倚生在跟她告别。
这里偏僻,就她与女儿青荷二人居住,与村里都还隔了好远的路,前些日子,女儿与女婿成婚,家里才热闹了一些。
如今这个才来不久的年轻人又要走了。
老太太有点不舍。
“好,好了就好,”背着君倚生擦了擦眼泪,又回头笑道,“我送你。”
老太太拿了雨伞给君倚生,君倚生接过。
二人行至大门处,有一年轻女子正快步而来,见了老太太与君倚生很是吃惊。
“娘,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这女子莫约双十年华,生的也是明眸皓齿,一笑有两个浅浅的梨窝,穿一身青布衣衫,端得是一副好颜色,藏也藏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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