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纸急了起来:“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公子这么安排肯定有公子的用意,但绝不是因为出身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如果小姐不愿意认这沅家小姐的身份,小姐何不亲自到沅家去看一看?奴婢向你保证,无论小姐到时做什么样的决定,奴婢再别无二话。”
想起那位沅家老太爷,那些和蔼亲切的书信与厚厚的衣物,唐小渔心内愧疚,“我不会去的。素纸,你我平等,不用再叫我小姐了。”
素纸突然跪了下来,垂下头,声音坚定:“从奴婢叫你第一声小姐起,姑娘就永远是奴婢的小姐。小姐如果不愿意去沅家,没关系,你走到哪,奴婢跟到哪。”
唐小渔吓了一跳,“这也是你们公子的意思么?”
“是,也不是。奴婢从五岁起就被秘密培养,和石墨他们一样,都是周老将军为公子挑选的护卫,但奴婢直到被派来小姐身边,才被公子召见,所以小姐是奴婢的第一位主子,也是最后一位。”
唐小渔伸手去扶她起来,“那我就更不能留你了。周老将军为苏世子培养的人怎么能给我用?”
素纸张了张口,想说自己就是专门为未来的主母培养的贴身侍女,但转念一想,这个时候说出来,估计小姐更不能接受她了。
当初知道公子要召见她的时候,她是又兴奋又生气:她被闲置了这么多年,她是真怕自家公子一直想不开来个终生不娶,现在总算好了,公子开窍了,她也终于有用武之地了。唐姑娘既然是公子认定的人,那就是她素纸的主子,所以无论如何她都要留下来,执行公子的命令,随时保护小姐。况且跟随在唐姑娘的这几个月里,她也是发自内心的对这位未来的主子又敬又爱。
素纸向唐小渔行了一个主仆大礼,带着从未有过的认真与尊敬,道:“小姐可能不知道,像我们这种被秘密培养长大的护卫,一旦认了主就绝不可能弃主另投,所以素纸这辈子都跟定小姐了。”
她不哭不闹不撒泼的样子比当初她初见她时又哭又闹的样子更令唐小渔头痛不已,偏偏素纸一副赖定她的样子,赶不走骂不跑。
想到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那位苏世子,她就发慌。
她扶额无力地走回马车,素纸一改刚才沮丧的样子,快步跑回来,高高兴兴的爬上了马车,和她挤在一起。
整个春节就在炮竹声声的热闹之中慢慢过去,苏世子在除夕当天回来盛京的事几乎没人知道,而素纸依旧跟在她身边,说什么都是那几句绝不会离开的话,这位小姐姐的倔强固执程度不亚于小阿锦。
说到小阿锦,唐小渔更是头痛,这个小家伙来了飘香楼也快有一个月了,对所有人都是有礼貌又可爱的样子,唯独对她依然还是又傲娇又欠揍的样子。
尤其是最近几天,唐小渔又恢复了唐老大的助理身份,有时候会跟着出去处理一下生意上的事情,这小家伙就对她更加挑剔了。
难得新年期间飘香楼上下放了大假,大家痛痛快快歇了几天,今天已是元宵节了,过了这一天明天盛京大部分的店铺都会恢复营业。
唐小渔睡到日晒三竿才起来,元宵节不论是白天或者是晚上,都异常热闹,整个后院静悄悄的,唐小渔也不觉得奇怪,今天大家都没有安排工作,想必这时都跑到外面去看热闹去了。
闲来无事,她也不想到外面去凑热闹,看到日光正好,晒到身上暖融融的,便折回房里搬了一把摇椅,放到院子里,又切了一壶茶,捧了装蜜饯的匣子,一颗梅子,一口茶,好不惬意。
突然额头一痛被什么砸中,脚边滚落下一颗小石子。
院子里随即响起咯咯咯的笑声。
唐小渔坐直身子,眯着眼睛往上看去,果然看见小阿锦坐在杏树上较矮的那支枝桠上,正拿着石子丢她丢中了就咯咯咯的笑个不停。
一脸的幸灾乐祸。
唐小渔,磨了磨牙,做叉腰状,咬牙道:“小阿锦,你皮又痒了,你给我赶紧下来。”
“你是谁呀?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有个问题我想问你很久了,你为什么不喜欢我?我的样子长得像坏人吗?”
小阿锦双手抱着枝桠,突然问她:
“喂,你是不是想当我后娘?”
“噗”唐小渔,一口水猝不及防喷了出来,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他:“小屁孩,谁跟你说这些的?”
小阿锦突然愤怒道:“你是个坏女人,你接近我爹就是为了讨他欢心,你想嫁给我爹爹,就是想做阿锦的后娘,阿锦讨厌你!”
唐小渔愕然。
原来小阿锦对他这样不友好,是因为他爹吗,因为怕他爹娶了后娘而不要他?
小阿锦突然流着泪哭道:“他们说,接近爹爹的女人都别有用心,他们想勾引我爹,取代我娘的位置。”
他们?唐小渔也不着急解释,而是循循善诱,“不是所有女孩子接近你爹东西也有用心的,我对你不好吗?”
“她们说了,对阿锦好的女人,不过是想通过阿锦接近我父亲,从前花姐姐也是,蝶姐姐也是,他们对阿锦好,就是为了能在父亲面前露脸,他们都不是好人!”
“他们是谁?还跟你说了什么?”唐小渔问。小阿锦一道翩飘湘楼就对他各种不顺眼,想必不会是飘香楼的人教她说这些话的。他身边向来只有一个夏平安,夏平安是个安分守己的人,绝对不会跟他说这些。
小孩子不知道,跟他说这些的人才是真正的别有用心。
可惜小阿锦小家伙是个有骨气的,有义气的,无论他怎样问,他都咬着唇不说。
唐小渔把手中蜜饯在他面前摊开问他:“你坐在上面不累吗?要不要下来吃点蜜饯?”
小阿锦烟了咽口水,倔强的摇了摇头。
“我才不吃你的东西呢。”
“真的吗?那太好了,我还不想分给你吃呢。”她做势捻了一颗梅子丢进嘴里,酸酸甜甜,吃一颗醒脑提神,苏世子特意从北边带回来的蜜饯,盛京想卖都买不到。
想到那人,她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不想小家伙好奇的很:“你为什么要叹气?”
“因为姐姐难过。”
素纸急了起来:“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公子这么安排肯定有公子的用意,但绝不是因为出身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如果小姐不愿意认这沅家小姐的身份,小姐何不亲自到沅家去看一看?奴婢向你保证,无论小姐到时做什么样的决定,奴婢再别无二话。”
想起那位沅家老太爷,那些和蔼亲切的书信与厚厚的衣物,唐小渔心内愧疚,“我不会去的。素纸,你我平等,不用再叫我小姐了。”
素纸突然跪了下来,垂下头,声音坚定:“从奴婢叫你第一声小姐起,姑娘就永远是奴婢的小姐。小姐如果不愿意去沅家,没关系,你走到哪,奴婢跟到哪。”
唐小渔吓了一跳,“这也是你们公子的意思么?”
“是,也不是。奴婢从五岁起就被秘密培养,和石墨他们一样,都是周老将军为公子挑选的护卫,但奴婢直到被派来小姐身边,才被公子召见,所以小姐是奴婢的第一位主子,也是最后一位。”
唐小渔伸手去扶她起来,“那我就更不能留你了。周老将军为苏世子培养的人怎么能给我用?”
素纸张了张口,想说自己就是专门为未来的主母培养的贴身侍女,但转念一想,这个时候说出来,估计小姐更不能接受她了。
当初知道公子要召见她的时候,她是又兴奋又生气:她被闲置了这么多年,她是真怕自家公子一直想不开来个终生不娶,现在总算好了,公子开窍了,她也终于有用武之地了。唐姑娘既然是公子认定的人,那就是她素纸的主子,所以无论如何她都要留下来,执行公子的命令,随时保护小姐。况且跟随在唐姑娘的这几个月里,她也是发自内心的对这位未来的主子又敬又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