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柳瞬间脸色大变,连连后退数步,看着宛青一派冷然的样子,眼里闪过隐晦不明的光。
她高耸的胸前上下起伏,睁着大眼盯着宛青,脑海中又过滤了一遍刚刚对方的话,脸上表情略略平复,深深看了宛青一眼,一言不发转身便往外走。
她行至楼梯处,双手合掌一击,一名护卫便突然从黑暗中闪身而出。
“好好看着,别让那个姓宛的女子走掉。”她吩咐道。
“是,属下领命!”
她点点头,转身便上了楼。
今天的斗琴比试,一桩桩一件件都十分出乎她的意料,完全脱离了她的掌控,她需要时间,好好理清楚。
花厅内,唐小渔刚从珠帘帐幔后出来,满腹的疑问还来不及问出口,就见宛青身子摇晃了一下,就要摔倒的样子。她赶忙上前一步扶住了她。
“宛青,你没事吧?”
此刻,宛青的脸色明显地变得苍白起来,十分虚弱,就像那天初见她时一样。
唐小渔突然就想起春和堂林大夫的话。不由得担心地看着宛青。
宛青努力在嘴角绽开一个笑,安慰她道,“我没事。不要管我了,你快点出去吧。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
唐小渔却更担心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宛青无奈,只得道:“刚刚你也听到了,金柳姑娘并不是你们所看到的那样简单,我的话你一定要记着,如果以后你遇见她,能躲开就尽量躲开,她弹的琴最好不要听,要防着她点......”
唐小渔却听不得这样的话,眼睛微湿,急急道:“这些话,等我们出去了以后再说。我有花签,我现在就带你出去。”
宛青一听用力要推开她,“没用的,她肯定不会就这样放我走。你带着我,只怕连你也走不了。”
唐小渔犟起来却是十头驴都拉不回来,“要我把你丢下,我做不到。”她说完就去拉宛青的手,却发现对方突然愣住一般,定定看着她。
宛青双目微红,定定看着唐小渔,透过唐小渔那双透彻澄明的双眼,看到了她的担心和坚持,突然就不反对了,轻声道:“好,我们走吧。总要试一试。”
唐小渔扶着宛青走出花厅,通过来时的走廊,刚出船舱,两名护卫便拦了去路,一条人影从身后突然闪身出来,普普通通的面容,额角上有一条蜈蚣粗的伤疤,“姑娘你可以走,但是你扶着的这位白衣姑娘却要留下。”
“你们凭什么将人扣下?大兴的律法里,可没有允许私人可以非法禁锢人身自由!”唐小渔亦冷声喝道。
伤疤男十分意外,细细打量了一眼前面的女子,很年轻,说话有力,条理清晰,显然丝毫不惧,声音虽然稚嫩了点,气势上却一点不输自己这个刀尖上舔血的人!
真是可惜了。
“既然姑娘执意不让,那就休怪在下没有给过你离开的机会了!”刀疤男叹息道。
“你敢!”唐小渔大喝一声。伸手拿出花签,亮在几人面前,“看清楚,这是谁的花签!我们要是出不去,等下就会有人上来要人!”
刀疤男瞳孔一缩,紧紧盯着唐小渔手上的花签,那花签制作精美,上面雕刻着的古琴纹理清晰,绝非普通宾客能有的,今天来的人当中,能持有这种古琴花签的不过一掌之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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