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话非得让一个姑娘来传话呢?这位管事虽然心中纳闷,却不好问出口,贵人们的事,不是他这个层次的人可以追问的。
好不容易摆脱了那三个人,唐小渔便顺着廊道一间房一间房的找了过去,花船很大,房间也多,好在没找多久,她就在一间待客的花厅看到了宛青的白色身影。
宛青是被花船强留下来的,见到她也是十分的惊讶,“你怎么进来了?”。
“我担心你呀!”唐小渔说的十分自然。
但听在宛青耳内,心中却一暖。“听我说,这里不是一个好去处,赶紧出去吧,我会没事的。”
唐小渔却看着宛青,认认真真问她:“宛青,第一场比试的时候,你明明有机会可以赢,你为什么要中途停了弹奏?”
宛青没料到她会突然这样问,笑了一下,道:“我已经知道了我要的答案,输赢并不重要。”
“你没想到会有第二场比试的对吗?”
宛青直视着唐小渔那双黑白分明、清澈干净的双眸。
任何时候都干干净净的,清澈又灵动,好像什么事在她眼中都十分透彻,与某些人洞察世事的深沉又非常不一样。
好像从来就不属于这里。在她眼里,常常总能读到一些不一样的,称之为珍贵的东西。
宛青轻声道:“小渔,慈安师太的死是个意外。我能做的,只是尽量减轻她心中的怨恨,却不能替她做继续苟延残喘,背负良心的谴责而活下去的决定。”
这不,不让出门,她在家里就做出了花生酥。
“我知道。”慈安师太杀了人,接受法律的制裁无可厚非。她难过的是,这个时代对女子的束缚,导致了她们思想和眼界的禁锢,只局限在一方后院和男人身上。而慢慢迷失了自我,失了本心。
自由,哪怕她现在流落异界,也永远永远不会丢掉追求自由的心。
“宛青,”她刚想开口说什么,就听见一阵轻盈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缓步而来。
宛青脸色微变,环顾了一眼四周,顾不得和她解释,便把她推到了珠帘帐幔后面。
有人跨门而入。
唐小渔藏身于珠帘帐幔后面,一颗心砰砰乱跳,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就怕宛青遇到什么事。
太子一行五人所在的那艘贵宾船,人已散的差不多了,今天的斗琴却是精彩,虽说最后闹出了人命,但对他们这些自小见惯了人命如草芥的皇家子弟来说,真的连浪花都没有翻起。现在热闹也看过了,也是时候回去了。
他们来时并没有惊动任何人,一行人穿着寻常便装,虽看着就比一般的富家公子要贵气,但好在来时人多热闹,倒也没有引起太大的骚动。
在这种地方,太过招摇可不好。
他们一行人刚下了船,刘管事就收到了消息,匆匆赶过来了,见几位贵人要走,立马恭恭敬敬给人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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