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辞也不行礼,看着走近的人道:“原来是二皇子,几年不见,二皇子却还和从前一样!”
这是拐着弯说他这几年都没有长进吗?二皇子慕容琮嘴角一抽,苏世子可真行,回来后第一句话就能怼得他想起了些过往不甚愉快的回忆。他装作听不出来笑笑道:“这才是本王认识的苏世子呀。前段时间,听高远那小子说,似乎在长安街的一间酒楼见到了老三和苏世子,我当时就骂了他,苏世子才回京几天呀,怎可能连父皇那都还没面圣呢,就私下和老三去聚旧了?”他说得义正辞严,一双眼睛看着对方隐有毫芒,目光带着探究。
苏辞依然波澜不惊,“高远向来眼神不好,这次倒没看错。二皇子,你又怪错他了。”
二皇子正因这事而心中得意呢,暗暗想着:苏世子也有他不敢承认的一天,一个领旨代皇上巡边的臣子,回京数日不是先面见圣上,而是与皇子私下见面,这可是大罪!这回终于被他抓到把柄了!
结果下一句就被气到,没想到对方居然大大方方就承认了!二皇子也不气馁:“原来真是老三和你呀!不过,什么时候,苏世子和老三走得如此近了?”
苏辞这会没有回答他,只目光越过他,冷淡看向前面的方向。
二皇子下意识跟着回头去看,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那个正从另一个方向来的,穿着一身紫袍的不正是他家老三么。
三皇子慕容诚人还未走近,就高声笑道:“二哥管得可真宽!连三弟我见什么人,去什么地方吃饭都知道,知道的人都说二哥尊兄爱弟,不知道的还以为二哥时时刻刻都在监视着兄弟们呢!。”一句话说得不甚经意,像是对兄长无关紧要的嗔怪,又像是兄弟间的一句玩笑话,轻轻松松就挑起过路大臣们的注意。
二皇子简直气得肝痛,此刻见老三一句话便引得四周三三两两的大臣走得缓慢非常,个个一副恨不得长了顺风耳的样子,老三这句话他那里敢当,要是传到父皇那里他水洗都不清,这个老三,给他挖坑的本事是越来越厉害了!果然,又在这等着他呢!
二皇子刚想挖苦一下老三和苏世子私下见面的事好掰回一局,谁想老三挖完坑后根本就不鸟他,一副和苏世子很熟的样子,径直对苏世子道:“听父皇说,苏世子打算下个月就要住到勇毅侯府去?真是可喜可贺呀,到时一人独享一府,可是少有的待遇!别忘了,到时乔迁之喜,本王可是要过府讨一杯水酒喝的。”三皇子说完这话,还不忘睃了一眼二皇子,眼中的得意不言而喻。
他这话一出,竖着耳朵的众人具是一惊。过路大臣们惊讶的是:皇上竟然要把诺大的一个勇毅侯府赐给苏世子住?除了已成年的皇子,大兴朝还从未有过还没承爵就开府另居的,虽然苏世子的情况不同,但也毕竟还是个世子呀,勇毅侯府空了十几年皇上都没有要收回去的意思,现在苏世子一回京,就要赐给他,这是多大的荣耀?皇上究竟有多青睐他啊?
二皇子惊讶的则是:这等事情,苏世子知道不奇怪,他是当事人又是勇毅侯的外孙,父皇都还未下旨,连他的母后、当今的皇后都不知,可老三却知道,说明什么?说明他那个母妃和他比当今皇后和皇后的儿子更为得宠!而老三还敢当着众人的面说起,又证明什么?证明他有恃无恐!
这个老三!居然又神不知鬼不觉就想给他挖坑!不就是想让众人知道他母妃和他才是父皇最宠爱的人吗?他偏不让他如意!二皇子心思转了无数转,肺都要被气炸了,他刚想嘲讽几句,还没开口,又被人打断了。
这会打断他的却是话题的正主了,只听苏世子凉凉说了一句:“三皇子说错了,慎之上有父母,身无一官半职,怎可开府另居?皇上的确恩准了慎之下个月搬到勇毅侯府,却是小住,另,皇上是体恤下个月是在下外祖父的忌日,又何来可喜可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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