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嗯”了一声,又想到刚刚信中所言,脸色不觉温怒:“以慎之的身手,这次行动之所以会中毒受伤,竟是因为我们这边有奸细通风报信。”
于飞大惊,“知道此次行动的没有几个,都是主子从小就培养的亲信,难道......?”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心中隐约猜到了一个人。
太子闭了闭眼,声音意味不明:“本王早就知道这府中一直有他们的人,只是没想到,连本王的枕边人也能被他们收买。幸亏他们得到的消息并不完全,还以为去的只是本王身边的人,不然,等待慎之的恐怕就是天罗地网。”
太子的一席话,听得于飞心中一震:“他们万万没想到去的竟是远在北疆的苏世子,不但轻易破解了‘蚀骨’之毒,还能成功劫走钦犯!属下刚在外面还听说苏世子这次回京路上,在城外驿站还抓了旧东巷的陈二,陈二父亲可是那些人的爪牙,听说那陈二强抢了一户人家的百亩良田,还打死了人,正想逃出京去避风头,被苏世子顺手给抓了,正好转移了那些人的视线。那些人估计做梦也想不到,他们四处搜捕的人,反而光明正大抓了他们的人回了京!”
于飞从小就跟在自家主子身边,在苏世子还是众位皇子们的伴读时就十分敬仰信服,言语间对苏世子的仰慕之情滔滔不绝:“这样的事,果然只有苏世子做得到!”
太子睨了他一眼:“本王竟不知你这小子原来这么景仰慎之啊,改天本王就跟慎之说说,他那里应该还缺个拍马屁的。”
于飞不禁搓了搓手,笑嘻嘻道:“小的笨手笨脚,世子肯定是看不上的,小的还是留在主子身边跑跑腿吧。”
太子:“......”。这话听的怎么这么别扭,捧高别人的时候,能不能不要把自家主子也拉低了水平!!
想到慎之那不苟言笑的样子,太子沉默了下来,他已经有三年多不曾见过慎之了,想那家伙一向沉默寡言的性子,只怕如今变得更沉默了吧。那家伙比自己还要小上三岁,那年他被皇上指为皇子们的伴读,连他初见他时,也不免被他的孤傲气到,他们是大兴堂堂皇子,他一个侯府世子却从来不曾将他们这些皇子看在眼里。
哪怕被排挤被暗里明里的欺负,慎之都是一副年少老成的样子,就像是看一群小孩玩泥沙一样不屑一顾,更惹得其他皇子为之气结。自己那时还不是太子,也不过自觉自己是皇长子,不好和其他弟弟们一起胡闹而已,他那会其实也是很看不惯慎之那年少老成的死样子的啊。
直到有一次,父皇要考皇子们的武艺骑射,他怎么也学不好,是慎之看不下去,指点了他,他向他道谢,慎之还是面无表情回答他:“我身为伴读,皇子们功课太烂,不好显得我太过优秀,皇上脸上无光。”
啧啧,当真是没见过小小年纪,说话这么欠揍的人。
不过后来等到真正考校那天,他们才明白,原来不是慎之太傲,人家是真的有傲的资本,皇子们平时对他的那些小打小闹,人家根本不屑应对。
因为连一向严肃的教官都对皇上说:“世子武学天赋之出众,臣已没什么可以教他的了。”
相较于同龄的皇子们连弓箭都拿不好,父皇应该是要脸上无光的吧。
回想起这些童年往事,太子不禁莞尔。皇子无童年,何况他们从小经历了宫里的各种明争暗斗,早已不知道什么是阳光快乐,但识得慎之的那段少年时光,他却是乐观向上的,虽然慎之是个闷葫芦,虽然年少的他也有伤痛难诉于口,但慎之身上就有一种特质,仿佛世间一切之于他,无憎无畏,无惧无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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