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国公蹙了蹙眉,“是蛊虫?我们又不懂得御蛊之术,这种活物怎么好把控?万一出了岔子,这可是抄家灭门的大罪!”
“祖父放心,素心姑姑说了,那一位中毒已深,这种虫子会循着他身上的味儿去的,我们只要在殿中拖个一时半刻的,必然发作,到那个时候再让他写传位诏书,没有不肯的。”
萧国公狠狠握了握拳,“章荣那个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老夫看着不太好,不会有性命之忧吧?他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死了,就是有传位诏书又有卵用?”
“传位诏书倒在其次,只要控制住了皇上,有多少诏书要不来?”
萧国公略微踟蹰了一下,萧知山上前一步,声中透出几分狠绝,“成败在此一举,都这个时候了,祖父就别再犹豫了,一旦皇上完全清醒过来,咱们萧家以后恐怕就没有什么好日子过了。”
“你懂什么?怀疑是一回事,撕破脸又是另一回事,隆德帝的性子我了解,有些小动作可以做,就比如刺杀太子,有些小动作做不了,比如威胁到他的帝位,本来有荣儿在手,咱们还可以多层依仗,就咱们二人带人过去,真要是斗起来,怕是连后路也断了。”
“太子已死,只要控制住了皇上,再扶持个傀儡也非难事,左右都是皇子,如今姑姑病倒了,荣儿眼瞎了,不立堂弟反显得我们公道,谅那些大臣也没有办法再说什么。”
萧国公眼瞳缩了缩,他的两个儿子不争气的,这个世孙倒是越来越有他当年的胆识和决断,要是荣儿有他一半,他也不至于如此劳心劳力。
二人当机立断,带着几个心腹向皇宫东侧的角门行去,此时已是夜里寅时三刻,离着开宫门的时间还有小半个时辰,但这个角门主事的早已换成了萧国公的人,自然悄悄放了行。
萧国公一入宫门,便遣退了身边众人,只余萧知山和李学武二人,向着皇上的寝宫一路疾行。
行至殿前,被御内侍卫拦住了去路,萧国公目光沉沉,厉声道,“老夫有要事要面见皇上,谁敢拦着?”
“你想见就见?莫非国公爷以为皇宫是你家开的不成?”
萧国公气得面皮一抖,目光寒森森看向打头的侍卫,敢在他面前如此说话的,他还是头一回见。
萧知山抢先一步,上去搡了那侍卫一把,“你是个什么东西?是谁的手下?御前当差怎么一点规矩都不懂?”
那侍卫挺起胸膛,顶了萧知山一下,“你又是个什么东西?哪来的孙子?敢和御内侍卫动粗,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萧国公目光冷冷一扫,这才发现这波人都是些生面孔,竟是从未见过,难不成是静王抽调的人?或者是大太监李髯?更或者是皇上自己?他越想越是心惊,这边萧知山已和那侍卫打了起来。
萧知山虽年轻,却哪里是御内侍卫的对手,萧国公心中暗叫糟糕,想要阻拦却不知道如何下手,转头看向李学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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