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见静王神情倨傲,心中不免有些不服,他就算再不得宠,到底也是父皇亲生的,总不能被个义子压一头,于是整理了一下衣衫,轻哼一声,“皇家的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外姓人做主,小福子,你来说,四弟约了何人?”
静王勾唇一笑,到底是年轻,不论是谁,只要微加盘问必能发现其中问题,他倒乐得让这个傻小子来当出头鸟,他往边上站了站,有意无意地看见监院。
小福子有苦说不出,只跪在地上讷讷不言。
监院是个精明的,目光在室内一扫,很快发现挂衣衫用的横架上,赫然挂着女子的衣物,十分轻薄艳丽,长长的细带子一直拖到地上,床尾的矮凳上还摆着几样别的物件,纵使他是个出家人,也能看出都是些淫邪之物。
此时明慧进了内室,监院面色沉沉地冷哼了一声,“明慧,你简单包扎一下便是,还请几位皇子速速离去,这样的糊涂官司还是不要在我大觉寺审了。”
安王闻言跳了起来,大声斥骂,“你个老和尚活腻了是吧?床上躺着的可是皇上皇后的嫡子,十四岁便封了一等亲王,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本王拆了你大觉寺,杀了你个老贼秃!”
明慧闻言不由怔立当场,他平日研习医术,不问世事,来之前并不知道是为亲王医治,进来后又看到这阵仗,一时进退两难。
监院冷冷看了安王一眼,两步上前将床边的横架掀翻在地,“皇上还病着,堂堂皇子就是这样给皇上祈福的?你们当我大觉寺是什么地方?刺客?哪里来的刺客?就算是有,也是你们自己招来的,和我大觉寺无关!”
安王看向地上的衣物,心中已有些明白,但口中仍是倔强道,“必是大觉寺收留了些不守妇德的香客,平白勾引带累了我四弟,凶手必是在女客那边,本王——本王要搜院!”
监院气得面皮直抖,“你——你——”
见过横的,却没有见过这么横还不要脸的,大觉寺是第一大寺,如今天气渐暖,来往香客众多,其中不乏显贵之家,这样闹将开来,谁也讨不到好。
外间有知客僧来报,“女客那边有人求见,说是荀侯府的六姑娘患了心疾,如今已人事不知,求请明慧僧前去救治。”
静王和明慧心中俱是一紧,一起往出走。
安王上前一把攥住明慧,“你个臭和尚哪里去?没见我四弟还躺在这里吗?区区一个小丫头片子哪有我四弟身份尊贵!”
明慧告了一声佛号,“这边贫僧已看过,都是些外伤,由我师弟在此为施主包扎即可,那位小施主白日就来找过我,她的病症怕是拖不得!”
安王死死拉住明慧不撒手,“你哪里看过了?你一进门就傻乎乎搁这站着呢!连四弟的床边都不曾靠近,要是延误了我四弟的病情,你担待得起吗?”
见二人攀扯起来,静王心中更急,冲监院道,“人命关天,我去将那位小施主抱过来,让明慧僧人看看?”
监院点头应允,静王忙拖着知客僧一路疾奔,经过这一番闹腾,许多寮房都亮着灯,更有甚者三五成群,聚在一起攀谈张望,女客这边倒还好些。
青戈面色青白,已是满脸泪痕。
“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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