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天监选的大婚日期就在后日,可不能在此时出岔子了。三书六礼,采吉纳征都在前半个月一并办了,十分急促,时间这么赶,想来那静王怕是时日无多了!
锦绣……
容海宁撑在桌子上揉着酸胀的眉心,以他对这个女儿的了解,不是今日便是明日,她便会逃跑!
容海宁也未曾想到,还真让他给猜准了,容锦绣就是这么打算的!
第二日午饭前,容锦绣便在床底下拿出来了一根木棍,那是一个椅子腿!昨晚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从椅子上拆下来的。
她左面的书案前,七零八落的散着一堆已经不能说是椅子的木头!这破坏能力五颗星,要知道那椅子可是黄花梨木啊,真是败家!
掂了掂手中的椅子腿,容锦绣很是邪恶的一笑,“小顺子,你可别怪我啊,我也是被逼的。”听到门外开锁的声音,容锦绣连忙拿着棍子躲在门后准备好。
常顺打开门,却并未像往日一样看到容锦绣,有些疑惑,“小姐?”
他试探性的叫了一声,却未听到回应,难道不在?常顺心中一紧,难不成小姐已经跑了!
他又惊喜又害怕,忙快步向前走了几步,连门都没来得及关,喜的是小姐以后要自由了,怕的是,皇帝的雷霆之怒,容家要如何承受。
常顺正在疑惑,忽然后脑勺上传来一阵剧痛,他身子一僵,手一松食盒便掉在地上,而他也没了意识,软软的倒在地上。
容锦绣踢踢他,“小顺子,哎,常顺?”容锦绣见他半天没反应就知道事成了,不过,打这么狠,他不会有什么事吧?
“哎呀,不管了,跑路要紧。”容锦绣扔下手里的棍子,跑到床边从被子里掏出早已准备好的包袱,转身就要离开,岂料刚转过身面前猛的扑来一阵浅香,她瞬间感觉浑身无力,意识也渐渐模糊起来,倒下之前恍惚间看到了自家老头子那黑的不能再黑的脸,暗道一声,糟了,棋差一着中计了!
容海宁接住她软倒的身子,黑着脸道:“常德,带常顺去找个大夫看看,顺便吩咐喜婆进来为小姐梳妆打扮。”常德应声带常顺下去安排。
容海宁将容锦绣放到床上为她盖好被子,摸摸她的有些凌乱的发,叹口气无奈的道:“不要怨恨爹爹。”却又摇摇头,“想必你是怨恨我的吧,那就恨着吧。”
其实他也是身不由己,虽说这个女儿顽劣不堪,但却也是他的骨血,他又怎么会忍心将她往火坑里推,只是圣意难测,抗旨不尊的罪名整个容家承担不起!
他不求她能大富大贵,只要她今生平安喜乐,原想为她物色个好夫婿,一生平淡度日,那想计划不如变化,她注定要趟皇家这滩混水了,只盼嫁过去后静王不要苛待她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