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拂过叶丛,沙沙摩挲作响。
我后背冒出细密的冷汗粘住衣料,刚才偷袭我的人未曾现身,我放轻呼吸全身紧绷,凝神细听不错过一丝一毫响动。
腰身却忽然一紧,我大骇,手肘屈起脚向后踢去,却均落了空,使劲一踩鞋底,鞋后冒出刀尖刺去,那人像是熟知一般,轻松避了过去。
“不想引来暗卫就莫再动作。”
身后的人冷不防开口,声线低沉。
我身体一僵,看着离得不远的灯火院,磨了磨牙,不管此人来这有何意图,这句话倒说对了。
我忍!等出了这院子再打也不迟!
“唰”地一声被那人扯着后衣领带起,翻出院墙,连越几片宅院后落在了河中一艘小船中。
我心火气噌噌地冒,长到至今,还未曾有人像拎猫狗一般敢拎我的后领!
落下小船那人松手,我趁机弯身从腰带一侧抽出软剑就向他处砍去。
这一转身,我才粗略看清此人,整张脸被覆在金色面具之下,只留一双眼眸,黑黝黝的像夜晚古井般深邃不可测,身形颀长,一手背负在身后。
我动作不停,挽了个剑花在他眼前虚晃一招,见他伸手来接,立马变换招式袭下盘。
没错,就是这么无赖的招式!
杜老头说女子气力无论如何都少能与男子相媲,只能用巧劲,找找机会一招攻要害,方能赢过。
更何况,我如今内力使不出太多,便索性玩拳脚。
那人估计是看出我无内力,对拳脚不在意,这才让我有机可趁。
“刺啦—”刀尖划破衣帛,那人的腰带断裂。
似是没想到我会这般招数,那人僵在原地,盯着我的眼睛里迸发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