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如今身上背着个不痛不痒的罪,与他一起去治水的太子自然也免不了拉去盘问一番。
正是询查的紧要关头。
按理说这案子不管翻盘与否,污浊来过,便始终会留下些痕迹。
莫名与太子表哥这个罪名是背定的。
尤其如今太子与莫家风头渐好,这个痕迹影响颇大。
可圣上像是极看中表哥,大理寺卿接连递交了几次奏折,都被驳回重查。
大理寺自然查不出痕迹,毕竟动手的可是当今的女人堆里地位最高的凤后,再说,这一枚棋埋藏多年都不被发现,可见尾巴收拾得干净。
想到此处,我又生出疑惑。
这枚棋子将来用处极大,凤后为何这么早就把这枚棋子暴露舍弃,这事儿对莫家虽然有些损失,可也大不到哪去,不过罚两年俸禄令莫名禁足三日而已,登州那边昨晚就派了人去送了金银细软,用了些关系把登州知府大人考绩提上,明年春,就要到京中任职。
我至今,都想不通这一招的用处。
看着面前月朗风清的少年一派轻松的模样,我又不知这太子之位,是不是个挡箭牌了。
“舅母和表妹明日可要早些进宫,晚些时候母后要召六妃商议出行之事。”
宋栎收了折扇笑眯眯地道,又加重字音“莫表妹可千万别贪睡。”
母亲笑容勉强地瞪我一眼又回道“太子殿下放心,莫姐儿早不贪睡了。”
“那我便回禀母后让宫中的宫婢准备一些早膳备着。”宋栎向父亲拱手,立在身后挑着辎重箱笼从身后如鱼贯而入。
“太子殿下,这是……”父亲疑惑问道。
宋栎又扬起一抹清润的笑容,扇尖点了点我的方向,笑道“我既是来看表妹的,自然要带些探望之礼才好,略备薄礼还望表妹不要嫌弃。”
母亲又转头来看了我一眼,一把将我拉过“太子殿下费心了,笑姐儿还不快过来和殿下道谢。”
我想通症结后倒也放开了,从善如流地行了礼,恢复笑嘻嘻的模样“莫笑多谢太子表哥这份厚礼,正好莫笑最近手头挪不出银子,表哥这番倒解了我的燃眉之急。”
众人哄堂而笑,如此就定下明日之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