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多贵戚夫人?我拍拍案几“今天可是会来些贵人?”
冯妈妈笑着点头“正是,夫人本是想带着姑娘一起听佛讲算算气运姻缘的。”
我暗道,还好受了伤去不了,让我听佛讲岂不是让我大庭广众之下,佛祖普光照耀之中,明目张胆的冲瞌睡不是!
到时候指不定得被寺里身体矫健的武打和尚扔出佛门,如此为莫家门楣蒙羞的事情,还得被父亲和莫名那个睚眦必报的小肠子给呵斥几天?
才真真是天下的笑谈了。
思及此又堆了笑向冯妈妈道“如此说来,这佛讲也快到时辰了,我就不硬留妈妈了,免得母亲怕是要来找了。”
冯妈妈站起身退了两步“老奴这就告辞了,烦请姑娘今日务必在院内好生养伤。”
我连连点头回应“那是自然,我本就不喜多动,这会更是连挪个腿都不愿的。”
冯妈妈放下心来,退着出了门。
我吐出口浊气,突然觉得累的慌,这两日说的字儿加起来都比一月的多。
胡乱吞了些粥食,倚着软榻闭目养神。
卿谷本要抬了药喂我,观我神色不耐,斟酌片刻还是端药出去了。
模模糊糊间觉得房外有些嘈杂,不过一瞬又恢复了平静,也不再管,安心理得地睡过去。
睡沉的前一刻想着卿谷今日给我挽的鬓发甚是好看,我叫不上来名,只觉我这般中下之姿竟也衬得清丽几分,不过两个时辰又被我打散,倒是可惜。
下次还是让卿谷随便挽个简单的了事才好。
……
这一天不知过了几许,身体昏昏沉沉,醒醒睡睡,循环反复。
本打算趁今日母亲听佛讲,悄悄带了卿谷去后山看看,这会儿只得落空了。
偶清醒一会,见到母亲又带了昨日那个小大夫来给我诊治,这次算是看清了小大夫的面容,倒与平常那些清秀书生无二,看神色却沉稳如医术老道的老翁,照常摸了脉,扒开我眼皮看看,像是又重开了药方给卿谷。
只说伤及肋骨,发热是正常反应,但也要降降热,以免上了头。
上头的隐意不就是说怕把我烧成蠢儿?
兴许是高热得眼花,恍惚间,我在小大夫扯着袖口方便写字而露出的腕间看到一块如铜钱大小的印记。
果真是热迷糊了,我摇摇头。
小大夫的话约是吓唬住了母亲和卿谷。
母亲连着在我房里坐了大半日,走时嘴里重复着要卿谷仔细看我。
小丫头神经紧绷,硬是强撑着守了我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