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看张鹤龄的眼神有些常奇怪,似是十分担心,说道:“东家,那……”
张鹤龄摆摆手说道:“好了好了,我自己有打算,你去吧。”
掌柜的这才告退,临走时仍不放心,又看了张鹤龄一眼,见张鹤龄也在对自己使眼色,这才走出雅间,然后急匆匆来到毛宪清的房间,问道:“毛公子,那药粉到底是何用处,我怕东家……”
毛宪清脸色凝重地说道:“这是恩师授意,我想,恩师心中定有分寸。”
老掌柜面色焦虑,说道:“自打东家进门,我便看出不对劲,只是不知如何是好,公子并未和东家私下接触,是怎么知道的?”
毛宪清说道:“恩师第一首诗,为向青楼寻旧事,师命随声心未平,有偶抱衾愁不寐,难消此夜欲卿卿,看似是告诫我用心读书,其实内中暗含玄机,每句话第一个字连起来就是——为师有难。”
“啊?”老掌柜十分诧异,这才反应过来,说道,“难道东家是被那两人挟持?那我们是不是应该去报官?”
毛宪清说道:“我也是如此回答的,我闻琵琶已叹息,去来空留人生意,报答师恩无一字,管弦鼓乐状元衣。每句话前四个字连起来就是‘我去报管’,是报官的谐音,但是恩师回答我的第三首诗,六朝文雅别无人,恐是人间剩长身,莫学莽卓黄金印,轻云日下不成阴。我仔细想来,并非藏头,也非藏尾,而是藏中,每一句的中间一个字连起来就是‘雅间卓下’,意思就是雅间的桌子下面有东西。所以,我才让您去恩师上次坐过的雅间中去寻找。”
老掌柜这才恍然大悟,说道:“如此说来,东家让我来问你是否需要饭菜,其实是让你通知我?”
“没错,恩师每一句话都暗藏玄机,既然他说不用报官,而是给那两人下药,我想他肯定能控制局面,应该是蒙汗药之类的东西,现如今我担心恩师为了迷惑贼人,自己以身试药,老掌柜,请你速去寿宁伯府搬救兵来,一刻不能耽搁!”
雅间中,胡飞和白露看着满桌子的饭菜,并未动筷,张鹤龄问道:“怎么,两位怕我在饭菜里下了蒙汗药吗?”
胡飞笑了笑,说道:“张兄有所不知,我们行走江湖,如果酒菜中有蒙汗药,一闻便知,今日承蒙张兄款待,理应张兄先动筷。”
张鹤龄哈哈笑了两声,心中暗骂,我倒忘了这两个是走江湖的,他们不怕蒙汗药,但是怕无色无味的毒药,所以让自己先吃,现在只希望掌柜的搬救兵来,等到时候自己合欢散毒性发作,可以及时解除,于是举起酒杯,说道:“那我先干为敬!”说完,一仰脖喝掉,然后将每样菜夹了一口吃下。
胡飞和白露这才开动,三人推杯换盏,不多时风卷残云,一桌饭菜吃个干净,张鹤龄摸着肚子说道:“吃饱了,两位明天还有大事要做,今日就早些休息吧。”
白露回到自己房间,胡飞和张鹤龄也回到房间中,但是只有一张床,张鹤龄暗道不好,一会药性发作,这个家伙会不会把自己那啥了啊?
糟了,没考虑到这这一条,难道今晚要节操不保?
胡飞见张鹤龄神色有异,问道:“张兄,你怎么了?”
“我想,这床太小了,要不我让掌柜的再搬一张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