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闹出了这么一段插曲,相王的大婚之日仍极热闹。看过新王妃的宫人们回来,均说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司马凌作为相王的哥哥,也忙了一天。当晚要回宫休息的时候,多福来请他,说他父皇见他辛苦,欲抚慰几句。
望着站在殿中长身玉立的司马凌,司马彦突然觉得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看看这个儿子了。
“凌儿今天辛苦。”
“不辛苦,父皇。”
“看你四弟封王大婚,你是不是心里责怪父皇没有替你打算?”
司马凌目不斜视,淡然应答:“孩儿替四弟高兴。”
“那你呢,你有什么想要的,趁今天大喜,不如说说,父皇能安排的就给你安排。”司马彦挑了挑眉,看着面前这个已经渐渐成熟的少年。
“孩儿别无所求,只愿能为父皇分忧。”
司马彦笑了笑:“你这油嘴滑舌莫不是向旸儿学的。”
“孩儿说的是真话。孩儿愿为父皇保家卫国。”
司马彦眯着眼看了他好一会,忽道:“回宫休息去吧。”
司马凌走出了勤政殿,回望了望高大的建筑与树木,如果一切顺利,还有没多久,他就将永远离开这里,离开这座他出生长大的深宫。
他坐在灯下,临摹着自己字斟句酌写就的折子。
寒雪在宫中一角的寒屋中,默默看着那风中飘摇的油灯,憧憬着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