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会的……”杨宜馨喃喃细语,坐回到椅子上。
“陈太医必定是说姐姐胎气不好,要常常服药,结果却是,药吃得越多,胎象越不稳。终于滑胎。”
杨宜馨没有说话,但是看她的脸色,寒雪知道自己又说中了。
“后来他又给你开了许多小产后调理身体的药吧,只是越调理,身体越发失调。姐姐,你看看你现在,不是妹妹存心要惹你生气,哪有去年刚进宫时的美貌?”
这一点,说中了杨宜馨最大的痛处。
滑胎是一方面,但毕竟年轻,若好好休养,将来未必不能再怀有身孕。
可是这一两个月她的身子越来越不好。最直接的反应就是容貌。现在的杨宜馨哪里像一个十八岁的少女,倒像是一个年近三十的妇人。
皇上倒是来看过她一回,略坐了坐,嘱咐她安心休养,便再没来过。
每每揽镜自照,杨宜馨总是怨恨自己命不好,为何会接二连三地降下噩运。
连皇后都替她着急上火,不知道问题出在何处,还拿出自己珍藏的滋补药品交给陈太医配药。
可惜,药汁流水般地喝下去,人却非但不见好,反而每况愈下。
而寒雪的这句话,恰好像惊雷一般,劈醒了她胸中始终不解的疑惑。
再也顾不得对寒雪一直以来的怨恨和妒忌,杨宜馨颤声道:“还请寒雪妹妹赐教。”
寒雪叹了口气:“唉,我知道姐姐那天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