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左右摇晃着前行,偶尔还会有一两下的颠簸,可车内却安静的没了人声儿,自从梁小柔说了那句,“到了就知道了”
炼羽裳便没再多说一句,也没再理会她一眼,自个靠在马车箱内闭目养神起来。
梁小柔要带她去哪她或许不知道,但见谁她不用想也知道。
只是她突然恢复了正常年纪到让炼羽裳没有想到,白沅廷当初不是说修习这种邪术的人都是想要保持青春貌美,她这样散功岂不是功亏一篑?
马车碾压上了一块石子,随着砰的一声响动马车倾斜的厉害,梁小柔十分迅捷的随着起伏的那边顺势坐在了炼羽裳身侧。
“吁………”驾马的车夫拉紧缰绳突然停了下来。
“沈严……”炼羽裳脑海冒出了一个名字,猜想大致应该是他来了。
可下一秒开口说话的却明显不是她猜测中那个阴阳怪气的人。
“莫知先生既然派了你来,还传信给我又是何意?”
男人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出现在马车外质问道。
梁小柔到像是没放在耳里,连马车帘子都懒得掀开,十分敷衍的道。
“合作当然要有个诚意,你既然来了我会转达给先生的”
“是吗?那可就有劳姑娘了”
男人顿了顿方才语气生硬的说道。
那人明显憋着一口气,但又不敢发作,炼羽裳很想伸头看看马车外到底是何人,只是梁小柔紧紧的抓住她的手腕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沈严又在打什么主意,居然还拉帮结派的使坏,真不是个省油的灯”
炼羽裳想起他的那张脸就有些头疼。
那人刚走,梁小柔立刻掀开帘子对着驾马车的人正色道:“不要耽搁,尽快赶到京潼关!”
“京潼关?”
炼羽裳一听完全没了方向,她们去的既不是先前遇见的寒食镇也不是后来的奇氏山庄,她支开刚刚那人又到底是想要做什么呢?
炼羽裳有种直觉,梁小柔并没有听沈严的吩咐而是自己带着她去了别处。
“我已经跟你来了,我的家人你是不是应该放了?”
炼羽裳担心她胡来会牵连到青陶夫人以及炼云与门下弟子。
“家人?”
梁小柔愣了半天看着她重复道,神情说不清道不明的深奥。
炼羽裳没仔细去探究她的神情,只是一心想要承担责任,“沈严想要报一剑之仇大可找我,不必累及他人!”
梁小柔突然没由来的问了一句,“你会写字吗?”
“?”
“写信叫他们放人”
“我写?他们会认吗?”
炼羽裳有种被小女孩骗了钱有气无处发的感觉。
“当然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