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五章 祸起(1 / 2)随伊逝去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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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严的身份已经确定,炼羽裳来此的目的已经达到,只是她又怎会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宁少婴一早就在望月轩外派弟子把守,沈严刚逃出去就被宁门弟子以剑阵围攻,不仅被打伤还让宁少婴用玄铁链锁住了琵琶骨,浑身灵力半点也使不出。

看着眼前无比熟悉的脸孔,宁少婴满意的点了点头,多年以后这人终究还是落在了自己手里。

“只要你把东西交出来,我可以留你全尸!”

他冷眼看着沈严,居高临下俨然一副胜利者姿态。

“哈哈哈……就凭你妄想得到不属于你的东西,真是不自量力!”

沈严仿佛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大笑着嘲讽道。

宁少婴早料到他不会轻易说出东西的下落,没有准备自己又怎会出手,一声令下把带他去了莫家废宅,几名弟子拖着沈严跟在宁少婴身后,趁着天色还没全亮,迅速的把他转移了位置。

段业浅眠了半晌直到听着身边均匀的呼吸声,他才慢慢放松下来让自己进入梦乡,多年来这已成为一种习惯。

“我不是……不要赶我走”

白沅廷突然略带哭腔的喊道,惊醒了一旁的段业,他慌忙睁开双眼温柔的哄着他:“不要怕,只是做梦而已”

听到他喁喁细语,白沅廷似乎才平静了下来,紧紧抓着被角的手被段业一点一点的松开,整个人都僵硬的他还是在段业三言两语中安稳地睡着了。

童慕得知沈严并未在北苑,找了个由头打算溜去南台,哪知道刚好碰上来找他的炼羽裳。

“离渊师兄这么快就出来了,不在北苑多呆呆?”

见他一脸心慌,炼羽裳认真的看着他问道,她神情平常,到让童慕觉得自己做了亏心事一样。

童慕正色道:“炼家师妹怎么也出来了,南台不够有趣吗?”

炼羽裳一本正经:“有趣!十分有趣,明儿也带容若玉来开开眼界吧!”

一听她要带容谦来此,童慕立马蹦不住了连忙说道:“还是不要了,我们有要事在身耽误不得”

炼羽裳想了想,点头说道:“也对,他未必会有兴趣”

“是啦,你也知道他那个人含蓄内敛的很,不会喜欢这种地方了,哎,折腾了一整夜我们先回客栈再说吧!”

伸了伸懒腰,假装打一个哈欠,童慕快步如飞的走过炼羽裳身旁,不敢看她一眼担心她又说出自己应对不来的话。

在骊山的时候童慕就发现了,炼羽裳鬼灵的很,自己完全不知道她脑子里都在想什么,但她看着你的眼神又似乎在说着:“你可不要耍花招,我什么都知道”

“好在她灵力不济,否则又是一个麻烦之人”童慕心里暗自庆幸。

莫家废宅白日里便几乎没有人会去那里,更不要说此刻天色渐渐灰蒙。

“师父,四十七根骨针已经全数打入他体内”

宁门弟子收回空无一物的木盒对着背手而立的宁少婴说道。

他转头看着半死不活的沈严,已经没什么耐性,用力甩了甩衣袖道:“你现在已经是半个废人了,还不快快说出通冥剑的下落!”

“呵呵,你这样……怎么算逼供,让我教教你”

沈严脸色惨白却依然一副嘲笑的口气,仿佛对宁少婴的做法很失望。

他用手搭了搭自己的脸一路下滑,语气阴冷仿佛严刑拷问的是一个与他毫不相干的人。

“你应该先从我的脸开始,一针一针的扎满它,然后再是我的胸口、脖子、四肢,宁门主不会连几百根骨针都舍不得吧!”

“找死!”

宁少婴被他的话激怒,伸手拔出站在一旁弟子的配剑对着他的脸一剑横扫而过,一道整齐的血痕倏的从他嘴角两端显现,血喷涌而出洒在了宁少婴的衣袖上如同冬日里飘落的红色血梅。

不一会儿沈严的下半张脸就被染红,脖颈处满是顺淌而下的鲜血,但他看起来明显更兴奋了。

宁门弟子被他高兴的模样惊的不轻,纷纷后退几步一时也不敢靠前。

寒食镇上的鸡叫总是异常守时,白沅廷被它们的鸣叫声惊醒,起身四下看了一眼发现段业不在,立刻伸手拿起放在床边的白靴,没来得及绑好衣带就匆匆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你这是要上哪去?先把药吃了”

刚去楼下吩咐小二送点饭菜,一上楼就瞧见白沅廷风风火火的冲了出来。

发觉段业就在眼前,白沅廷缓了缓放慢脚步转身随他又回了房间,段业用手贴在碗口大约是感觉到水温合适了,小心谨慎的拿出一粒药丸放在水里,看着它慢慢化开直至消失不见,才把药碗递给了白沅廷。

接过他递给自己的汤药,白沅廷二话不说仰头喝下,一切似乎驾轻就熟。

白沅廷喝完抿了抿嘴唇上残留的药汁,竟已察觉不到它的苦涩,想来是已经喝的麻木了,看着认真检查药量的段业,他没由来的突然开口。

“多谢你,子期”

段业停下手里的动作,一时没回过神来微微有些发愣。

“干嘛突然道谢,这药不是早就说过是专门为你制的吗?”

段业对他的态度弄不明白了,他们之间何须言谢,从小到大不是一直这样过来的吗?

没等他来得及说出口,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他俩,“段公子,在下宁俞奉门主之命请您一叙”

白沅廷皱了皱眉有些疑惑:“宁少婴怎会派人来请你?”

段业也觉得事有蹊跷,想了想说道:“我与他并无来往,有什么好叙的”

白沅廷立刻重新整理好了衣带,若有所思的说道:“或许是重要的事找你也说不定”

寒食镇上有间最大的酒楼醉仙居,宁少婴出手阔绰直接包下了整个酒楼,赶走了其它客人,还派了自家门人层层把守不许其他人擅入。

“我没什么胃口,就不与你们一同上去了”

炼羽裳实在是没法安心坐在这样的地方,对着容谦小声说道。

童慕难得一见的没有嫌她麻烦,还十分贴心的为她着想:“那你就在对面找个地方等我们吧”

炼羽裳刚走没多久段业、白沅廷也到了,四人在宁门弟子的带领下一同走上了三楼雅座。

炼羽裳漫无目的的闲逛,正想着如何打发时间却被一阵琵琶声牵引了注意,惊喜道:“寒食镇居然也有如此高超技艺之人”

好奇到底是谁能弹奏出如玉盘落珠的美妙旋音,没有犹豫炼羽裳当即寻着曲音就走进了不远处的教坊。

“衔花金凤当承拨,转腕拢弦促挥抹”

炼羽裳惊叹弹曲之人功底深厚手法熟练,一时忍不住赞赏起来,眼睛细细的品味着她弹拨的指法。

“柳娘子的琵琶果然是教坊的活招牌”

后台走来的教坊嬷嬷一个劲儿的拍手称赞,笑的花枝乱颤连她手里的锦帕也遮不住。

炼羽裳找了个空位坐下,打算慢慢欣赏这难得的好曲,“姑娘,听曲喝茶一两纹银”

教坊嬷嬷上前打量了一番炼羽裳,见她一人来此又没有随护左右,估计担心她没钱怕她听霸王曲就先开口问她要起了银子。

只是银子这东西对炼羽裳来说有就有,没有也无所谓,自己轻装简行哪有地方收捡这些石块大小的东西,在说了一路上跟着容谦童慕她也不用考虑吃饭付账的事情。

教坊嬷嬷见她半天不语,知道她铁定是拿不出银子,脸色一沉没好气的说道:“门在那边,姑娘请吧!”

炼羽裳无奈的叹了口气,起身准备离开,“崔大娘,让这位姑娘留下”

停下拨弦的右手柳晚倾斜着看向她们二人,红艳欲滴的双唇衬的她脸白如纸,看上去偏到有几分惹人怜爱的娇媚。

“这……她没钱付账,我们这可是打开门做生意”

崔大娘对着柳晚小声嘀咕,像是受了委屈似的瘪嘴絮叨着。

“今日这曲我只弹给这位姑娘听,崔大娘如果非要赶她离开,柳晚也只有明日再来了”

她说完便起身放好琵琶准备离开戏台。

一听她要走,崔大娘吓坏了,连忙应允留下炼羽裳。

“哎,别别别,我让她留下便是”

崔大娘怏怏不乐的走向后台,柳晚重新抱起琵琶继续弹奏起来,炼羽裳静静地听着她的曲音,觉得她不光指法娴熟精湛,就连每一段流转而出的声音都含情寄意生动悠扬。

宁少婴精心安排的饭菜似乎不合大家的口味,容谦连筷子也没动一直板着脸,童慕也是一声不响,他们之间看起来气氛不是很“融洽”

白沅廷到是没管那么多,端起酒杯浅尝了一口,借此冲淡了嘴里的药味,半天才开口说道:“宁门主还是不要打哑谜了,有话直说吧!”

宁少婴想了想:“段公子可有保人一时半刻死不了的灵药”

段业不明所以:“吊命的丹药我倒是有几颗,只是不知道宁门主要来做甚?”

宁少婴含糊不清的回他:“有个该死之人,只是现在还不是让他死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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