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圣修冰着一张脸，望向钟芸柔的目光中充满杀意，骨节泛白，轻声道：“你该庆幸，翼还在这里……”

要是不在的话，他已经……

苏锦翼闭了闭眼睛，身子微不可察的晃了晃，定下心神，看着惊慌失措的钟芸柔，干涩的张嘴：小柔……你……我从未想到，你会这么做……你怎么……”

苏锦翼扶住额头，没法接受这个事实。

他怎儿都没想到，自己一手带大的妹妹，竟会是这一切事情罪魁祸首！

是她！亲手将小雪，自己的亲妹妹推下了悬崖！

而原因竟是小雪会和她抢自己？！

“哥……哥哥……”钟芸柔向前一步，却不敢走过来，脸色惨白，还有眼中凝聚的水光悄然划落。

“对不起，哥哥，对不起，对不起……”

钟芸柔不停道歉，在苏锦翼面前，她没有之前的盛气凌人，阴险恶毒。

只是一个喜欢哥哥，依赖哥哥，乖巧听话的妹妹。

苏锦翼，大概就是她的软肋。

她太在乎他了，几乎超越了妹妹对哥哥的情感。

“你，你别叫我哥哥……”

苏锦翼不知道要说什么，也不知道该怎儿做。

这么多年，他早已将钟芸柔当作自己的亲妹妹。而现在，得知了真相，他该怎么做？

此话一出，钟芸柔的脸色更加苍白，眼泪不停掉落。

苏锦翼的脑子一片混乱，君圣修看出了好友的混乱，眯了眯眼睛，看了一眼梨花带雨的钟芸柔。

“翼，是你动手，还是我动手？”

苏锦翼怔了怔，抬眼看向钟芸柔。

她哭红了眼，一边抹着眼泪，一边不停地说对不起。

心刺刺的疼，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交织，失望，心痛，愧疚，又或是愤恨？

他说不清，也分不清，目光复杂无比。

但……

“我来吧。”

君圣修后退一步，示意自己不插手，交给苏锦翼。

三步之距，既不亲近也不疏远，苏锦翼望着双眼红肿的钟芸柔，听着她口中的对不起，目光微凝。

“小柔，你不该这么做……”

钟芸柔哑了声，双眸不停的流组，他眸中的情绪她认不清，但没有她最害怕的憎恶。

＂对不起，哥哥，对不起……”

苏锦翼闭眸，敛去眸中的情绪，睁开眼时，一片平静，平静的让钟芸柔心慌。

这简直比憎恶，让她更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