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裆下:“???”
合着他太黑。
连鬼玩意都看不见。
想哭。
“又要去找其他活人了。”那东西咕哝了一声,遗憾地往外爬。
陈裆下顿时松了口气,可消化了两秒,恍惚过来它要去的地方,他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老大,对不住啊。
那东西从里卧爬到了客厅,终于找到了另一个活人。
咚咚咚。
敲打声响起。
沙发上的某大佬动了一下。
他闭着眼,骨节分明的长指淡漠地捏了捏眉心。
阴森森的嗓音突兀响起:“你今天缝布偶了吗?”
某大佬:“……”
它怕不是疯了。
靳彦泽似乎连眼皮都不愿抬,声音压在嗓子里,低沉、磁性又有些漫不经心,“没缝,怎么?”
“唔……”那声音敷衍地遗憾了一下,说后半句时,连欣喜都不加掩饰,“那只好留下你的头了。”
白光一闪,黑旧的手臂抡起刀就往沙发上剁。
结果它惨叫一声。
轻而易举,被男人强劲的手臂擒住了。
丝毫不得近。
靳彦泽拎着鬼玩意坐起身,另一只手竟还能矜贵地拉拢睡袍系带。
随后,他摁亮灯,看清了鬼怪的样子。
那其实不能算鬼怪。
只是一个完整的布偶。
相较于房子里缺胳膊少腿的那种,它体型稍微大一点。
约莫七八岁孩子的大小。
动作非常灵活。
它抡着刀,在靳彦泽的桎梏下不断挣扎,试图去砍他的头。
大佬烦不胜烦。
他冷哼一声,从抽屉里拿了条绳子,连刀带偶捆了个结实。
然后沉下俊脸,拎着大礼迈进了某睡神的里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