瘆地慌,几个人脸色铁青,恨不得离房子八丈远。
可这会儿外面更危险,最稳妥的办法是休息。
卧房一共有五间,十三个人挤一挤也够了。
出于风火轮的优势,先来后到,顾佳佳挑了间最大的。
虽然环境比较寒碜,姑且也算套房。
里间是家庭子母床,一大一小。外间是小客厅,摆了张沙发。茶几上搁着破旧的茶杯、茶匙和托盘,边上还有罐黑乎乎的东西,像是陈茶。
五间房无一例外,都有布偶。
简陋地用几块发黑的旧布缝了模样,里面鼓囊囊地塞着棉花。四肢和身体连接的地方,针线粗糙地歪歪斜斜。
甚至有棉花漏出来。
有的布偶缺只胳膊,有的缺条腿,看起来很瘆人。顾佳佳察看了一圈,发现没有一个是完整的。
直觉有古怪。
她转身看向靳彦泽,他斜斜地搭在沙发上,骨节分明的长指拉拢睡袍系带。
那一瞬的漫不经心,在昏黄光芒的倾洒下,傲岸的身形像是笼上绒绒的金色光边,矜贵中竟有些柔和。
顾佳佳楞了会神,问他:“把这些布偶遮起来?”
靳彦泽转头瞥了她一眼,面无表情,“随你。”
她被呛到了,“会触死亡条件吗?”
他挑了挑眉,“你试试。”
顾佳佳:“……”
大佬的气氛为什么那么吓人?!
她无辜地咕哝了句,随后侧身朝陈裆下抬了抬下巴,“你怎么看?”
这位曾在堆积如山的卷子里一个劲懵C,尚在重症监护室的高三垫底生,难得智商在线。
他挠挠头,“房子到处都是布偶,显然是触发任务的线索。”
“既然是线索,观察、触摸,几乎不会触死亡条件。”
顾佳佳了然地点点头。
她从衣柜里找了几条床单,打算将布偶包起来遮住,免得大晚上面面相觑,瘆地睡不着。
指尖不经意间摩挲,布偶黑旧的布料发出了沙沙声。
陈裆下打了个哈欠,“要是把布偶弄坏,没准就死了。”
顾佳佳一脸黑线,“不早说?”